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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店裡逗留片刻，徑直回了家，路途中照例是相對無言，各懷心事，直到屋內燈光亮起，寧源隨手把鑰匙放到了茶几上後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兩個小丫頭問道：

「你們要先洗澡麼？」

小零兒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拿洗浴用的毛巾，她原先就打算洗澡來著，和寧源一塊出去用的還是買沐浴露的理由，雖然到最後這沐浴露也沒能買成，不過到了如今也沒人提起這一茬了。

女孩子洗澡的動作總是要慢上不少的，從準備到真正開始是一個漫長的等待。寧源想了想伸手開啟了電視，節目主持人的聲音響徹在客廳內，這才讓這個小小空間內的兩人之間氣氛顯得正常了幾分。

路玖玖顯然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寧一零還沒有完全進浴室，她也不敢開口，只能是摸著沙發在寧源遠端坐了下來，小臉裝作很是鎮定地開始看電視。

中途偷瞄了寧源一眼……

好吧，兩眼……

好吧好吧……很多眼……路玖玖覺得自己這樣的小動作實在太過顯眼，外加自己完全不懂什麼叫做表情管理，心裡有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

她小口地深呼吸了一次，鼓起勇氣向著寧源開口問道：

「寧源……」

「嗯？」

路玖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寧大師：「……」

原來這隻憨憨剛剛糾結了那麼久，就是想問這個麼？

他下意識地想否認，但是轉念想想如果連路玖玖都能察覺出來的話，那再否認就有些侮辱智商了，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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