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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怎麼不繼續了？」

姜系花似笑非笑地望著顧觀雪，輕聲道：「我還以為真的只是隨便聊聊呢。」

「……」

雪寶怨念值+999……

姜滿月有你這麼來攪局的嗎？我看你就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在本聖渡劫的時候跑過來和我決鬥……這丫的是人幹的事兒？

既然對方存心不讓自己渡劫，那雪寶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轉眼換上了一副笑意吟吟的表情輕聲回道：「隨便聊聊也得分和誰聊嘛，畢竟朋友之間也有親疏遠近啊，有些話題又不是誰都能插進來的，幹嘛要讓滿月你尷尬呢。」

寧源：「其實……」

「尷尬？我不覺得呀。」姜滿月微笑道：「畢竟這邊的兩個人我都還挺熟的。」

寧源：「我覺得……」

「是麼？我怎麼覺得你只熟了一個？」

「哦？哪一個？」

「我怎麼知道你更喜歡跟誰熟？子非魚的道理想必你應該知道的吧。」雪寶甜甜笑道：「畢竟你的心思這麼難猜，誰敢說自己真正瞭解你？」

「既然不瞭解我那就不要擅自給我下那種結論好了，雖然最後打臉的也不是我。」

「沒事兒，我臉皮比較厚。」

姜滿月：「看得出來。」

顧觀雪：「真的假的？原來你真的有眼力勁兒這種東西麼？呀，我還以為你從小到大說話做事都這麼直來直去討人喜歡呢。」

「我一直都很討人喜歡啊，你難道沒發現麼？」

寧源：「要不我們……」

雪聖和姜天帝的眼神緩緩挪了過來，幾乎要溢位來的殺機讓某隻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寧大師覺得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被聯手幹掉，於是乎他嚥了咽口水，把臉埋進了面前的外賣盒裡……

嗯，當作無事發生……等一切都過去就好了。

以前倒是知道這兩隻ssr之間互相不大對付，可是誰能想到居然這麼不對付，唇槍舌劍，笑裡藏刀，幾乎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師爺翻譯個好幾遍。

師爺：不敢翻譯，完全不敢翻譯……

彷彿夢回當初沒有告白的世界線，那個時候雪月殺還是他崇高而偉大的目標，那個時候姜系花和顧系花兩個人還是維持著表面青梅的關係，雖然互有摩擦但還是相當剋制，哪像現在這樣？

裝都不裝了？直接開始了是麼？

那麼問題來了……我到底是該給誰加油才好呢？

保守起見，最好還是不要加油好了……

他很是識相地放棄了摻和一手的想法，儘管因為滿月的到來他和顧觀雪之間沒能繼續說話，可他還是覺得這樣的感覺比之前兩個人互相演戲要來得自然。

於是乎他默默開始解決自己面前的小吃，兩隻ssr就這麼笑意吟吟地互相聊著天，倘若不考慮夾在中間寧源的痛苦面具，旁人看了恐怕還以為這是一對親如姐妹的閨蜜在互訴衷腸。

寧源很快幹掉了寧一零和路玖玖之前為他打包的小吃，擦了擦嘴偷偷瞥了一眼兩隻ssr，氣氛卻依舊是降至了冰點，沒有一絲一毫回暖的趨勢。

要不……趁她們倆還在專注互懟的時候偷偷溜去樓上好了……最起碼在小零兒那幾隻弱雞面前自己不會有時時刻刻就要當場去世的錯覺。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便無法抑制地瘋長了起來，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臉色，思索著該用什麼樣體面的理由脫身，抑或是乾脆不用理由，直接跑路。

正當他沉吟的時刻，一邊忙著和雪寶笑裡藏刀互懟的姜滿月輕輕把自己面前幾乎沒怎麼動的山藥銀耳粥推了過來。

「吃飽了麼？沒有的話再吃一點。」

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