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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和我爺爺一起回去了。」滿月見到老人狀態良好，眼神中滿是異樣和古怪之色，遲疑片刻問道：「顧爺爺你的身體……」

「突然好了不少。」顧老瞞了多年至交好友姜老，也瞞了自己的親孫女顧觀雪，可是在面對姜滿月的時候他卻沒有選擇隱瞞，正面點頭承認道：「剛剛醫生做了檢查，各項指標都差不多恢復了正常，修養一陣就可以直接出去了，以後也不用繼續回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趙醫生說這是個奇蹟。」顧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滿月，你相信奇蹟麼？」

「您以前教過我，期望發生奇蹟是敗者最後的懦弱，任何事情的主動權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靠所謂的天意。」姜滿月沉吟片刻，漂亮的小臉上顯示出了一陣釋然：「但如果奇蹟發生在顧爺爺你身上，那我願意相信。」

「是啊……我本來也不相信奇蹟，可奇蹟它確確實實地發生了。」顧老幽幽道：「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剛剛醒來的一刻還在擔心會不會回到現實。」

「只要您身體能夠好起來，那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姜滿月問道：「我爺爺和顧觀雪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他們不知道，但你算是第二個知道的。」顧老爺子說了這麼一句話，旋即忽然意味深長地問道：「滿月……你和今天來看我的那小子現在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姜系花似乎回憶起了某人那張可惡的臉，悶悶地回答：「一個以前認識的大學同學罷了。」

「哦？是麼？」顧老淡笑道：「那就可惜了，我之前看你和他關係好像不錯，還以為你們倆已經在一起了呢。」

「滿月啊，我記得我教過你，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讓情緒佔據自己思維太長時間。」

姜滿月聞言沉默了一小會，似乎聽懂了老人的暗示，她冷靜了下來，思索片刻回道：「我和他在一起過。」

「多久？」

「幾分鐘。」

顧老爺子：「……」

現在年輕人的戀愛方式還真是稀奇古怪啊，怎麼連滿月這孩子都變成這樣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滿月啊……你有沒有回頭的打算？」

滿月小姐姐沉默著沒有搭腔，半晌後才覺得事情有些古怪，抬起頭望向了顧老，微微發愣：

「顧爺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平時不是這麼八卦的性子，但這一回我為的並不是這些。」顧老爺子輕笑道：「我是為了顧家。」

兩個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存在什麼厚此薄彼，可事到如今這波要是一個搞不好，恐怕我就得下場幫著我家小雪捆住那小子了啊……

幫著一個孫女去搶另外一個孫女喜歡的人，這事兒聽起來確實挺不厚道的，但是顧老爺子向來是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只要這一回確定了滿月沒有回頭的打算，那他就能夠放下心來沒有後顧之憂，盡全力擒住寧源這條蛟龍。

這波啊，這波是茶界降維打擊，帝落時代真正到來的前兆。

當然了，倘若滿月表示自己還要打，那顧老爺子自然要顧忌手心手背，默默看著雪寶和滿月兩個人繼續鬥下去。

孰是孰非，全在滿月小姐姐的一念之間。

姜滿月再度愣了片刻，不知怎麼地，她忽然覺得眼前這架勢，頗有幾分她當年遊戲展s逼宮顧觀雪說出不喜歡那三個字時候的模樣。

這算不算是一種輪迴？當初有我親手逼迫顧觀雪說出了一個答案，現如今由她的爺爺來問我得出一個答案。

事到如今，自己要不要和當初顧觀雪一樣給出一個違心的回答？

她沉默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