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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已經習慣了淑妃是陛下心尖尖的上小心肝的寵妃人設,結果沒想到貴妃居然要強勢崛起,特別是聽說昨日貴妃當著陛下的面再次對淑妃出言譏諷還要令人將她拖出去打板子,且非但沒有被陛下斥責,反而連禁閉都給解了,這就十分精準的戳中了眾人蠢蠢欲動且八卦的心。
「風水輪流轉,看來這後宮的牌面又得重洗了二餅。」某位不知名小才人嘴裡嗑著瓜子,順便扔出一張牌。
「二餅?碰隨他怎麼洗,反正也輪不到咱。」另一位容色嬌俏的不知名粉衣貴人糾結了半天,才摸出一張牌扔了出去:「麼雞,沒人要吧。」
「放炮!」話剛落,就有人將面前的牌一撂,滿臉笑容攤手:「嘿,清一色,給錢給錢。」
「怎麼又放炮?」粉衣貴人臉立馬耷拉了下來:「我月錢都快輸光了。」位分低就這點不好,月錢忒少,還得精打細算過日子,要不是家裡救濟只怕得喝西北風,粉衣貴人喃喃:「是不是該漲月錢了?」
「誒誒誒,你可別賴帳啊!」
「要我說啊,就你這把把都放炮的運氣,與其盼著下回能贏牌,還不如盼著陛下到你的長春殿來的機會大呢。」
「誒,別說,我都忘了陛下長什麼樣子了。」粉衣貴人惆悵,摳摳搜搜摸出兩個銅板,戀戀不捨的遞了過去。
「能什麼樣?還不就兩個鼻子一隻眼睛…啊,不對,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管他呢,來來來洗牌洗牌」
「我看你真是打牌上癮了。」
「欸,你們說,淑妃現在在宮裡會不會氣的摔盆子砸碗?」有人幸災樂禍。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算了算了,」粉衣貴人立馬擺手,非常有自知之明:「我不湊這熱鬧,還是繼續打牌吧,這把我準能贏!」
「喲,雄心不小哈!」
「……」
一邊是歡歡樂樂姐妹茶話會,另一邊,淑妃的慶祥宮卻是死寂一片,伺候的宮人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內殿,聽完宮人的回稟,蘇婉兒氣的連摔三個茶盞,因為過於生氣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哪裡還有外人眼中弱柳扶風溫婉柔美的模樣。
蘇婉兒還在閨閣中時就素有美名,提起她大都是說她性子柔婉容貌傾城,也只有身邊人才清楚,她脾氣壓根就好不到哪兒去。
「娘娘彆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蘇婉兒貼身侍女春桃匆匆進來,屏退了宮人,一邊為蘇婉兒順氣一邊溫聲安撫。
「陛下這是要將本宮置於何地?」蘇婉兒氣的胸口不住起伏,只覺得上次挨的那一腳的位置都還在隱隱作痛。
姜妧仗著家世出眾有汝南王撐腰入宮就是貴妃,自己卻只能屈居她下,這本來就已經打亂了她的計劃,兩人暗地裡較勁已久,她一向視姜妧為最強勁的對手。
都說姜貴妃不得聖寵,但在她看來,姜妧在沒有聖寵的情況下還能在宮裡過的這麼肆意囂張,本身就是一種縱容。
上回雖說是她先故意挑釁姜妧,但後來姜妧居然敢當著皇帝的面上來就是給她一腳,直接將她踹進了池子卻是她沒有想到的。
那種溺水的窒息感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姜妧那一腳是真的沒留情面,她當場就吐了血,被人從池子裡撈起來的時候她險些以為自己要死了,太醫診脈時說她只怕會留下心絞痛的病根,可就是這樣,陛下也只是讓姜妧禁足兩月,如今乾脆連禁足都沒了,這分明就是偏袒。
特別是,想到昨日在承乾殿受的委屈,蘇婉兒心中惱怒更甚,長長的護甲深深掐進肉中,胸口強烈起伏。
「娘娘別多想,您和陛下可是有幼年的情分在,您還曾為陛下受傷,陛下可憐惜您了,」春桃寬慰。
聽春桃提起她當年替蕭頤擋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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