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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裡想,要是老爺還在世的話,幾貼藥就好了。
偏偏是他斷了岳家的根,也斷送了他醫病的機會。
後悔嗎?
後悔的。
這就是因果嗬。
眼下這女孩兒叫他二管事,顯然是知道他底細的,他想起了王家的慘狀,耳邊又迴蕩起鎮上的那些傳言——岳家冤魂索命來了。
不不!
不可能!
如果是冤魂索命,何必等到今天?
會等到今天的,一定是——「啊!」他大叫一聲,「救……」『命』字還沒說出口,紅衣已經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扣住他的喉嚨,厲聲道:「為了區區一錠賞銀,你就賣主求榮!我岳家待你不薄!二管事,你哥也葬在後山呢,和大家一起,野草都長得半人高了,你也不去清理清理。不敢啊?」
福伯被鎖得透不過氣,透過點點微光,他看清少女的長相,柳眉杏眼,卻不是秋水無塵的眸子,不是清澈的仿若山澗的小溪,而是有如深淵一般的幽黑。長長的睫毛和眼尾相接,竟讓眼線微微的上揚,並著柳眉一起,也不顯的青山含粹,而生出一種挺刮凌厲的美。
福伯怕極了,下意識雙手揮舞。
紅衣為了避開,稍稍鬆開桎梏,福伯於是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朝紅衣猛的刺過來,一邊道:「不關我的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只是想過的更好。」
「那你過的好嗎?」紅衣立定,山風吹起她的袖擺,髮絲自背後散開,竟有幾分懾人的羅剎模樣,當福伯一刀砍過來的時候,紅衣不避不躲,抬手一檔,指尖刺出的利刃『唰』一下把福伯的刀削斷,福伯驚魂未定,紅衣又抽出銀冰鮫絲,反手一絞,福伯沒見過這般利落如鬼魅的身手,手中的刀還沒被纏上就丟盔棄甲,銀冰鮫絲於是順藤摸瓜一般,纏上了他的喉嚨,他『呃』的一聲,就被衝力帶的人往後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福伯目眥欲裂,盯著紅衣惡聲惡氣道:「我沒做錯,岳家的人該死!該死!都該死!」
紅衣本想鬆了的手驀地抓緊鮫絲,咬牙道:「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該死!咳咳!該死!都該死!一屍兩命——哈哈哈哈!」福伯狂笑,「憑什麼他們錦衣玉食,我就得日以繼夜的算帳。憑什麼?老天不公啊,把我生的低人一等。」
紅衣最煩和這種人講道理,因為貪婪的人總會為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什麼出生,什麼身份,什麼身不由己……她嶽紅衣都被踩進了泥裡,連餿飯剩菜都吃,不也沒有主動害過人嘛。要是按照他們的邏輯,她豈不是非得踩著別人的肩膀,才能走到今天?可她沒有。而這種像蛆蟲一樣的人,有手有腳,岳家每個月給他幾兩銀子當俸錢,一年就是幾十倆,放在外地,堪比一個富戶了,還不滿足!認為自己要是生的好,便不至於給人打工。什麼出賣背叛,害人性命,在他們眼裡,通通都是理所當然的。簡直讓她噁心。
何況她生平最恨,就是親娘觸柱,姆媼被屠,還有嫂嫂被辱至死,這些都是她不忍去想的記憶,二管事卻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一口一個活該,「誰讓你們家這麼有錢,不怪人惦記!」
「所以有錢還是我爹的錯了?」紅衣氣的胸膛起伏,「我們岳家白手興家,我老祖宗跑一趟貨,從平州到青州,橫貫整個大覃,只有二十倆利潤。祖祖輩輩積累到這一代才有你看到的成果,你呆在帳房裡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下人給你使喚,你還嫌不夠?你還覺得自己被虧待了?」
巨大的哀痛湧上心頭,紅衣咬著牙,手中的絲繩不斷勒緊,「你說他們該死??我看你才該死!」紅衣的淚從眼角滑落,手上亦不自覺愈加使力,「我不盼你對岳家有多忠心,我不盼你感恩戴,我甚至沒想過殺你,但你害的姆媼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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