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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皆沉默著,並沒有阻攔。
重陽撿起那染血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心口,兩人的血混雜在一起,重陽低下頭,靠在大殿的柱子上,注視著腿上的重戮。
心跳漸漸沉下去,呼吸也費力起來,重陽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他正在大哭。
那天下著小雪,夜已深了,他被夢魘住醒來哭鬧,鬧著要吃荷花酥,最後重戮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是從哪給他尋來的。
重陽只記得他回來時鼻青臉腫,帶著一身寒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食盒,裡面放著他要的荷花酥,笑著哄他。
他當時愣了一下,哭的更大聲了,重戮還以為是自己的模樣嚇到他了,捂著臉就要退出去,小重陽跳下床一把抱住他的腿。
抬頭眼睛通紅,「子驍哥哥,我…… 我再也不吃荷花酥了!」
重戮一愣,蹲下來抱住他,眼睛也有些紅,明明自己也很委屈,卻還是說:「小六乖,皇兄沒事。」
後來重陽才知道,重戮的生母林貴妃去的早,在宮中沒有什麼地位,每次替他去御膳房尋荷花酥,都會遭人奚落,那日雪天地滑,回來時摔了個結實,鼻子瞬間湧出血來,他胡亂擦了擦,是在眾人的嘲笑裡跑回來的。
這三年他忍著屈辱,也算是還了重戮先前的照顧,他們兩不相欠。
只是重陽閉上眼時,一滴淚悄無聲息的蜿蜒而下。
「子驍哥哥會永遠陪著小六嗎?」
「當然,不止是子驍哥哥,皇兄們都會一直陪著小六的……」
小六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只悄悄在心裡說過,子驍哥哥是他最重要的人。
血泊裡兩人靠在一起,似是從前無數次那樣,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又好像是最圓滿的結局。
一片沉默,謝陵瑜有些緩不過神。
青丘玦攔下他時,他便頓悟了。
六皇子這三年想必痛苦至極,身為皇子卻甘願如此,為的不過是今日,如今大仇得報,他身為皇子的自尊仍在,一身傲骨難摧。
至此,大玄皇家血脈已斷。
天下再無 「重」 姓。
最後,謝丞相打破了這份死寂,他閉眼將情緒抹去,沉聲道:「…… 不能再拖了,南溪國狼子野心,若是讓他們打進來,苦的還是百姓。」
邢尚贊同的點頭,推開門命人進來收拾殘局,這才道:「如今大玄無主,不能讓他國知曉。」
青丘玦點頭,「鷹眼。」
鷹眼身形一晃,迅速單膝跪下,「公子。」
「起來。」 青丘玦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鄭重道,「京中便交予你了。」
「遵命。」 鷹眼道。
他抬起頭,赫然是重戮的臉,眾人緊繃著的心放下了,謝丞相看向孫將軍,「那便還請孫將軍辛苦,掛帥出征了。」
孫將軍爽朗的笑了兩聲,「我去會會南溪的那幫蠻子!」
他說著看了眼青丘玦,眼裡帶著躍躍欲試,「懷瑾自小便聰慧,我兒不如你,可要與我們一起?」
青丘玦餘光看了一眼謝陵瑜,悄悄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嘴上回答道:「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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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丞相與邢尚去安撫諸位大臣,孫家父子回去整頓,準備出征。
剩下的二人行至宮門之際,突然停下腳步。
京中有謝丞相與邢尚坐鎮,出不了什麼大亂子,青丘玦低頭笑著問:「謝公子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謝陵瑜被他這稱呼弄得一愣,旋即無奈一笑,「青丘公子不妨說說看。」
青丘玦湊近他,壓低聲音,「今日白柳實則沒有兵符,乃重戮口諭,真正的兵符在莫城,我將它交予了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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