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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能做到如此的人並不對。

男人雙手付與身後，「好久不見了。」

清列的聲音落在祁若的眼中卻略顯刺耳，她瞳孔一縮，「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仰著唇角，慢慢逼近祁若，「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沒有死呢？」

「畢竟當初你可是親手殺死了我。」

男人抬起的眼眸中也透露出一絲血氣，竟與祁若的相差無幾。

祁若一慌神，不是她的選擇，而是精神上的恍惚，男人驟然來到她的面前。

陰冷的氣息只逼她而來。

男人抬起手臂，堅韌的皮囊穿過了祁若的胸口，濕熱的血順著他的手背流了下來。

「果然……你的身體出了問題，想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呢？」

如果不是祁若的恍惚，男人見過祁若真正的本事，絕對不可能被他這麼輕易的傷到。

祁若身上的疼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擔心，我會幫你殺了他，因為留著他，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隱患。」

男人的手溫柔的劃過祁若的面頰，擋受落到祁若肩頭時，他一用力，順便鬆開啦手。

祁若向後倒去，失去光彩的眼眸遲遲的看著男人，薄唇輕輕一動。

記起了男人的名字。

——祁鏡。

為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祁若閉上眼眸，感受著風割裂肌膚，血液流淌……

————

清澈見底的小河邊，同體黑色都蛇從河底探出了一隻頭來，亮如寶石的眼睛看了看身側都少年，不敢造次，乖巧都又鑽入了水底。

第37章

青年半身是人, 半身是蛇。

黑色的衣擺幾乎要與黑色的蛇尾融為一體。

過於白皙的肌膚上遊走這詭譎的黑色紋路，青色的髮絲被黑色的頭飾裝點起來，吊墜順著發尾落下。

眼睛都位置被一塊黑布矇住, 遮住了大半張臉。

身後腰的部位，有一對小巧精緻的翅。

騰蛇一族的祖先是會飛的, 只是後來因為環境而引起的變化, 騰蛇漸漸失去了翅，也沒有了飛行的能力。

只有被認作為是騰蛇族的希望——他們的族長生出了翅。

騰蛇族雖然沒有人類那樣先進的科技，但他們本身足夠強大，在宇宙間依然有立足之地。

單明停在岸邊, 雖然眼上蒙了布, 但沒有完全遮住他的視線。

望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柔若無骨的手攀附上布條，想要扯下來, 但是想到自己那張醜陋的臉，還是放棄了。

青年百無聊賴的晃了一下黑色蛇尾尖。

他有別人沒有的漂亮黑色蛇尾，有翅，是騰蛇族的族長, 卻擁有一張醜陋的臉。

雖然是族長，但單明在小的時候也被無情的嘲笑過。

單明唇角抿平，蛇尾挑撥了一下水面。

水面的漣漪一圈一圈散開, 直到裝到什麼東西上被阻攔了下來。

單明敏感的聞到空氣中有一絲很淡的他不喜歡的氣味。

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排斥這種氣味, 可是事實上, 他很想去親眼看看這種氣味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的。

單明沿著岸邊繼續向前, 他看到了水中讓他本能厭惡的種族——人類。

似乎還活著著。

人類半臥在水中，全身濕透, 髮絲將她那種醜陋的臉遮住了大半，這才讓單明沒有覺得太厭惡。

在騰蛇族的眼中，人類長得極其醜陋，所以對人類的厭惡，有一半也是因為人類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