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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簡讓旋開瓶蓋,“來之前擔心你不帶應急的藥,到景先生房裡找的。”
鍾離嫵以肘部撐身,凝視著他,“怎麼這麼細心?”準確地說,是關心。他關心她,幫她防患於未然。
“又想聽我說肉麻兮兮的話?”言語沒正形,可他唇畔延逸出的笑容暖暖的,“會自己推拿麼?”
她顧左右而言他,“水蘇好像跟小虎學過。”
“直接說不會不就得了?”簡讓對此一點兒都不意外,“我幫你。”
“你還會這個?”鍾離嫵有點兒不大相信。
“嗯。”他盤膝坐下,把她蓋在腳上的斗篷隨手扔到一旁,把她的右腳放到膝上,手落在她的襪子上的時候,側頭看她,“害怕麼?”
“難得你伺候我一回,有什麼好怕的?”鍾離嫵說的很沒底氣,並且心裡在打鼓。在有的地方,女子的腳被男子摸到的話,是了不得的大事,女子只有兩條路:自盡以示清白,或者委身於那個男子。可除了讓他幫忙用藥酒推拿,也沒別的選擇。她就算現學現賣,也要當著他的面折騰自己的腳踝——情形或許會更讓她難為情。
“這麼想就對了。”簡讓語聲變得很溫和,“此刻我只是個大夫,你是病人。”
在大夫面前,人是不分男女老幼的。他是有意讓她心安。
昨夜回到客棧已經太晚,早起出門前時間不富裕,只找到了藥酒。要是時間富裕的話,便會給她備下藥膏。他喜歡惹得她氣鼓鼓,但從來不想讓她難為情。
鍾離嫵維持著以肘撐身的姿態,乖乖地讓他為自己療傷。
除掉細葛布襪子,蘸了藥酒的溫暖手掌碰觸到腳踝的時候,她身形一僵,呼吸一滯。
“覺得手法重就告訴我。”他語氣平緩,是一本正經而又很溫和的態度。
鍾離嫵嗯了一聲。手法輕重都無所謂,現在最要緊的是她緊張得要命,還要強裝出沒事人的態度。
隨著他手法嫻熟的推拿,藥酒慢慢滲透到她腳步的肌膚,帶來些許發燙、燒灼的感覺。腳傷的疼痛,在她倒是可以忽略的。
慢慢的,她終於放鬆下來,抬眼凝視著他。
他的側臉也很好看,鼻樑高高的,雙唇微抿,眼瞼低垂,濃密的睫毛長長的。
一個大男人,睫毛長這麼長做什麼?她心裡嘀咕著。
簡讓不知道她在計較這種無聊的事情,感覺到她放鬆下來了,這才跟她說話:“今晚你只管放心睡在毯子上,我給你值夜。”
“嗯。”鍾離嫵應聲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那麼,下次再來的時候,我給你值夜。”
簡讓笑著看她,“怎麼那麼缺你伺候。不嬌氣是好事,但也得習慣讓人照顧你。沒見過活成你這樣的大小姐。”
語氣欠佳,但他這一刻的笑容,出奇的溫柔。
鍾離嫵不自覺地隨他笑起來,卻有片刻的恍惚。似是有什麼格外溫暖的東西,輕輕柔柔地搭上了心絃。
那是什麼呢?
“噯,記得有一次你問我,看上一個人需要多久。”她輕聲問他,“需要多久?是怎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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