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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你比二三十萬值的更多,沒必要冒風險,我覺得你比兩百萬港幣更值錢,不然你活不到現在,屍體都該冷了。”宋春忠走出燈柱下,對顧天成露出個清晰的笑臉。
顧天成轉身:“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
“想不想知道?你不甘心一輩子窩在賭檔做銀頭,方法有很多。”宋春忠說道:“我請你去荔園663吃飯。”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錢人,澳門有我一間賭檔,現在老了,想找個人替我養老送終,我覺得你不錯,現在想不想陪我去吃頓飯?”宋春忠自己轉身走出街角:“想清楚,就去663搵我,對侍應報徐震的名字。多嘴勸你一句,你能想到今晚洗銀庫,就證明你比銀庫裡那些錢更值錢。”
看著宋春忠走遠,顧天成輕聲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徐震?”
……
香港大酒店大廳內,燈火輝煌,人影如織。
穿著黑色馬甲的侍應生端著托盤腳步靈活的在大廳內穿行,為在場這些非富即貴的客人送上各式飲品。
“褚先生。”雷英東在室內小型噴泉旁對褚孝信說道:“多謝您邀請我出席樂施會的慈善籌款晚宴。”
褚孝信笑了笑,從侍者托盤裡取了兩杯威士忌,遞給雷英東一杯:“該是我多謝你賞光,阿耀說起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也託我老豆探了探盛伯的意思。”
雷英東接過褚孝信遞來的威士忌,聽到盛伯兩個字時,手微微抖了一下,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晃。
“盛伯怎麼講?”
“盛伯說,今晚請你喝汽水。”褚孝信拍拍雷英東的手臂,看到又有人來,說道:“我先招待其他人。”
雷英東端著威士忌立在噴泉邊出神。褚孝信嘴裡的盛伯,是香港本地船王徐平盛,萬噸以上的客貨輪就有五艘,千噸級的貨輪十多艘,是香港航運業除了英國人之外,真正的地頭蛇,上海來香港的那些做航運生意的商人重操舊業後,最受衝擊的其實是這位徐平盛。
雷英東沉了一艘貨輪,當然不想報復,只不過靠他那點實力,不要說和上海船幫鬥法,恐怕連對方的面都未必見到。上海來香港做航運生意的商人,關係複雜,不止能與內地拉上線,而且也與臺灣方面打通門路,臺灣海峽那些水雷,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只炸了他雷英東的船,不用說,就是因為這段時間運費高漲,擔心本地一些類似他雷英東這種實力小但是膽子大的人,強行走遠海路線,搶了上海船幫的財路。
炸了他雷英東的船,能嚇退一大批想要跑遠海搏一筆橫財的人。
晚宴主持人此時已經走上舞臺,開始介紹本次能賞光的各位達官貴人,他雷英東自然是輪不到能上臺致辭的,端著酒杯立在原地,看著褚孝信先說明今晚這個慈善募款晚宴的發起目的。
很快,第一件拍品就被主持人帶上了舞臺,褚孝信的未婚妻盧佩瑩捐出來的一副不知名的西洋油畫。
雷英東不懂欣賞略抽象的西洋油畫,這幅畫作底價三百港幣,被叫了幾輪之後,一名褚孝信舅少團的朋友用兩千港幣買下了這幅油畫。
盧佩瑩的油畫只是拋磚引玉,隨後,珠寶,古董,首飾,懷錶依次登場。
雷英東沒有急著出手,他今晚來此的主要目的是見褚孝信,至於拍些什麼不重要,等到有拍品流拍時他才準備示意,此刻主要是想著褚孝信說的那句盛伯請你喝汽水,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六穿著西裝,走到雷英東的身邊:“疍仔哥,你不飲我飲。”
黃六接過雷英東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順著雷英東的目光看向舞臺:“你準備拍些什麼,我老闆特意吩咐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此時,一名侍者託著一瓶玉泉汽水走上了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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