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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留在倫敦,沒能與小組其他人同時返回香港,瓜分戰後功勞和職位。
如果不是新任總督葛量洪與前任總督楊慕琦政見相左,石智益縝密分析倫敦和香港局勢之後,對當時還未正式就任的葛量洪公開表示支援態度,先布了這招棋示好葛量洪,恐怕如今他連這個工商業管理處副處長的位置都坐不上,仍然要揹著二級官學生的政務官頭銜混跡在香港殖民政府的中層。
甚至葛量洪在聽說他的妻子是澳洲殖民地的原住民之後,都有些惋惜的把下月建議殖民地部擢升石智益為一級官學生的報告放一放。
四十歲的二級官學生,從當年二十四歲的劍橋大學高材生身份前往香港開始殖民地政治生涯,他就是二級官學生,如今十六年過去,仍然是二級官學生。
石智益朝嘴裡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有些澀口,落地窗明亮的玻璃上,倒映著他的樣子,仍然是西裝筆挺,一絲不苟,與年輕時毫無區別,只是漸禿的頭髮,臉上的皺紋,巨大的眼袋和已經微紅的鼻頭,卻不再是當年的樣子。
望著窗外的自己,石智益想起了當年在聖勞倫斯書院讀高中時的歲月。
那時他是書院的學生領袖,能代表書院學生大氣自信的去與院長對話,爭取學生們在學校的權力。
他想起了當年他拿到學位後走出牛津大學時,三個政治組織邀請他加入擔任助理秘書的意氣風發。
也想到了進入劍橋大學女王學院深造,不過一年就被殖民地部官員求賢若渴,邀請他去為女王遠赴海外管理殖民地。
想起自己在倫敦聖公會遇到自己妻子,交往,在教友見證下向妻子求婚時,對方喜極而泣的帶淚笑臉。
想到自己對妻子語氣肯定的表示,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會改變她以後的人生。
想到第一個孩子的出生時自己的侷促不安,和對孩子前途的憂思想到最後,石智益突然發現玻璃倒映中的自己眼淚流了出來,沒有傷心悲痛的表情,只是眼淚沿著麻木的臉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親愛的,你怎麼了?”貝斯夫人手裡拿著宋天耀特意挑選的雪茄盒,站在石智益背後的不遠處,望向玻璃窗外倒映著的自己的丈夫,輕輕開口問道。
石智益用西裝口袋裡的手帕擦了一下眼睛,轉過身時已經若無其事:“沒什麼,也許是眼睛裡吹進了些沙子,別擔心親愛的,早點休息。”
麗池夜總會的正門前,仍然和往日一樣堵的水洩不通,夜總會門口負責招呼客人,穿著紅馬甲白襯衫的幾個服務生臉上淌著汗都顧不上去擦,在車流中手忙腳亂指引交通,又要陪著笑臉應付那些來消遣尋歡的富家公子下車時的幾聲叫罵。
好不容易等這些大爺們下車進了夜總會,司機開車離開讓出大門前空位,服務生們又把那些等生意的黃包車也趕的遠了些,總算才有了片刻空閒,一個服務生抹了抹額角的汗水,直起腰粗粗的喘了口氣,對已經進入夜總會大門的那幾個富家公子用上海話小聲罵了一句:“冊呢娘了個畢!當年在上海灘,不說這些鮮亮風光的小開,就算是巡捕房的頭目,也不敢在大門前吆五喝六,規規矩矩和兄弟們行禮盤道,還要請支菸才會進去,這些香港小開,當我們清幫開的是舍粥場?換做仍在上海灘,我早就帶兄弟們燒了這些張嘴罵孃的小開家宅子!”
旁邊另一名服務生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廉價的雙喜香菸,分給開口抱怨的同伴一支:“強龍不壓地頭蛇,杜老闆身體不好,聽說已經起不得床,大家群龍無首,裁法先生表面風光,但是也只是維持局面,本地這些洪門幫會又不比內地那些與清幫相熟的洪門堂口,大家總有份情誼在,這裡的幫會手狠財黑,暫忍口氣罷,等杜先生或者裁法先生站出來主持大局,我們清幫早晚將這個香港翻過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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