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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宋天耀就跟著恩叔走了進來,看到陳阿十在場,宋天耀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不過很快就再度平靜下來,坐到褚孝信的右側,雙手放在了膝蓋上。
看到宋天耀這個代表著緊張的動作,褚孝忠心裡更加得意,對連在褚家坐的資格都沒有的陳阿十說道:“阿十,把你知道的講出來。”
陳阿十深吸一口氣,把昨晚在太白海鮮舫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他的人動手毀了那一桌酒席的事也都沒有隱瞞,只不過這件事在陳阿十的嘴裡,是得知宋天耀私下聯絡福義興,準備讓福義興踏進潮勇義地盤之後,自己一時沒有壓住火氣才出的手。
“老爺,我陳阿十從二十七歲開始,就跟在褚家身後食飯,陪著褚家的船過海越南,緬甸,泰國,大風大浪也有些年,對褚家忠心耿耿,現在信少的一個秘書,因為我沒有送給他十四根金條,就準備把利康商行的生意交給外人,而且昨晚在太白海鮮舫,這位宋秘書居然就好似開拍賣會一樣,毫不遮掩,一副價高者得的囂張作派,老爺,整件事就是這樣。”
陳阿十說完事情經過,就低頭不再言語,只是一雙眼睛用餘光瞄著宋天耀,心中發狠,只要今天宋天耀丟了褚家秘書的這碗飯,不用等到天黑,出了這個門,陳阿十就準備讓宋天耀下海游水。
褚耀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十四根金條,手筆很大,褚家做生意這麼多年,恐怕就算是恩叔,也沒這麼大膽,私下收十四根金條,阿信,你秘書做出這種事,你知不知呀?”
“我當然知道。”褚孝信看著陳阿十,嘴裡嘲笑著說道:“陳阿十,你都該知道,昨晚阿耀是替我出面招呼顏雄和金牙雷的,我的人做了咩事我會不知?”
陳阿十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過褚孝忠卻表情不見慌亂,從他看到宋天耀呆在褚孝信的車裡時,他就已經猜到宋天耀可能會有補救的方法,比如把黃金交給褚孝信,由褚孝信出面扛父親的怒火,這也是褚孝忠希望看到的畫面,所以此時他嘴角翹了翹,對褚孝信說道:“阿信,你應該知道,褚家在碼頭那些生意一向是由阿十的人負責,你的秘書替了你收了十四根金條,擅自做主肯定把利康商行的生意交給對方的社團負責,這件事你真的知情?假如你知情,那在你心裡,為褚家頂風冒雨在碼頭奔走多年的阿十,都不值這十四條黃金咩?”
褚孝忠這番話說的非常毒辣,他知道自己父親是個念舊情的人,現在他就是利用父親念舊情這一點,逼褚孝信做一個選擇,要麼不知情,是宋天耀擅自作主,這樣,父親的怒火就只朝宋天耀一個人發作。要麼褚孝信知情,那樣就是在父親心中,二兒子褚孝信一點點遠見都沒有,被黃金晃花了眼,把黃金看的比為自己家辛苦多年的陳阿十還要重,父親的怒火就不止燒向宋天耀,還會連褚孝信一起捲進去。
此時,褚耀宗,褚孝忠,陳阿十,甚至宋天耀乃至褚耀宗背後站立的恩叔,都看向了褚孝信,褚孝信從沒覺得自己在家裡還會有成為焦點的一日。
最初,他有些緊張,他的確頭腦不如父兄聰明,但是不是蠢人,褚孝忠話裡的意思他聽得懂,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沒有波動,大哥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著不屑,陳阿十則是有些得意,恩叔只是有些好奇等他看向宋天耀時,宋天耀看向他的眼神和今早在杜裡士酒店餐廳裡一模一樣,就像他對自己說:“信少,你信不信我?我們只需要坐好,看著陳阿十的臉自己腫起來。”
“昨晚的事,我知情。”褚孝信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父親和褚孝忠。
自己父親眼中似乎多了一絲欣賞?褚孝信在自己話出口的瞬間,似乎覺得父親眼中有一瞬間閃過欣慰。
褚孝忠沒有自己開口,而是瞥了一眼陳阿十,陳阿十“咚”的一聲,跪在沙發前,一個四十多歲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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