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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請你點點。”
說著話,高佬成把手裡的包袱遞給了宋天耀,一入手就能感覺到這個包袱的重量,宋天耀點點頭:“不用了,如果有問題,你大佬也會自己找你。”
高佬成把包袱遞給宋天耀之後,剛才的警醒精悍就一掃而空,彷彿一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整個人再度恢復成懶散的模樣,對宋天耀咧嘴一笑:“宋秘書,如果冇什麼事,我就返回去見大佬。”
“辛苦你。”宋天耀手裡拎著包袱,轉身回了杜裡士酒店的餐廳。
此時,褚孝信的早餐才剛剛被服務生端上來,他正攪拌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看到宋天耀回來,褚孝信看看他手裡那個造型土氣的包袱:“喂,不會是你鄉下親戚送來的特產吧?”
“信少說是特產我也無所謂。”宋天耀坐到褚孝信對面,把包袱放到面前的桌面上,一點點解開,露出裡面十四根整整齊齊碼放的金條:“福義興特產黃魚,四兩一根,共計十四根。”
褚孝信攪拌咖啡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看向宋天耀:“福義興的黃金?”
“昨晚我請雄哥和福義興坐館金牙雷去太白海鮮舫,講明是代替信少對雄哥昨天奔走表示謝意,然後出了一件事,潮勇義的陳阿十帶著幾十個人去了太白海鮮舫,掀了酒席,湯湯水水灑了滿桌。”宋天耀眼睛看著褚孝信,嘴裡不緊不慢,如同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小事一樣:“如果不是我抬出信少的名字,對陳阿十講,是信少請顏雄和金牙雷,我估計陳阿十昨晚可能就已經準備血洗太白舫。”
“你說了什麼,讓陳阿十這麼大的火氣。”褚孝信怔了一下,對宋天耀問道:“不然他不應該這麼大膽子,當眾掀桌子吧。”
“怪就怪在,他掀桌時,我還在從褚府去太白海鮮舫的路上,他不是針對我,也不是針對信少,是針對福義興,是這樣,雄哥昨天在你走後,拜託我幫忙問問信少,能不能看在他丟官去了沙頭角守水塘的面子上,把利康商行的碼頭生意交給福義興來打理,然後這條訊息不知道就怎麼洩露出去,陳阿十就去太白海鮮舫興師問罪,在我勸說下,把兩班人暫時分開,陳阿十帶人去了一層,金牙雷和雄哥留在了三層。”宋天耀把金條再次包起來,推到褚孝信的面前說道。
褚孝信端起咖啡朝嘴裡送去,點點頭,示意宋天耀繼續說下去,自己在聽。
“福義興的金牙雷等陳阿十帶人下樓之後,就當場取出四根金條,送給我一個秘書,讓我幫忙在信少面前說情,我當然沒辦法作主這種事,金牙雷到最後,直接開出了十五根金條的條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我一定看在顏雄雄哥昨天幫忙出力的面子上,開口講情。這時候,我想不能把局勢僵在當場,我答應不合規矩,但是不答應,雄哥又在場,我不好傷了他的情面,所以我做了一件事。”宋天耀說道。
“什麼事?”褚孝信聽的津津有味。
宋天耀猶豫了一下:“我當時考慮,褚家的碼頭生意一向是潮勇義來負責,陳阿十十哥江湖經驗豐富,我讓他的人下去把福義興金牙雷送我十五根黃金的事告訴了他,我希望他能幫我個小忙,哪怕只是開口說說,說潮勇義願意出十六根黃金這句話,就足夠我當時下臺階,推脫到改日再聊,但是陳阿十卻不知道為什麼,當場發飆,帶著人走了,還揚言要收拾我,我”
“我蒲你阿母呀陳阿十,我在麗池花園被幾個差佬找麻煩,就裝盲炳扮死狗不肯出面,福義興的顏雄幫我整夜仗義奔走,人家大佬又拿錢出來請我的商行關照他,陳阿十哪裡夠格糗我請的客人,何況客人還幫過我!最主要,福義興想開我商行的工,懂得送十五根金條,潮勇義陳阿十那撲街,在我的商行做這麼久,我一杯水酒都未飲過他嘅!”沒等宋天耀說完,褚孝信就把咖啡杯砸在桌面上,咖啡從杯裡濺出來,染髒了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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