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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昊光也只這麼一說,並沒往下深究的意思,反拿話解她尷尬:“近日一有閒時,我便想起你在胡村外所作言語及在流華君面前一番高談闊論,竟大有所得。”
“我那是喝了微螢酒胡說八道,你別見怪。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季遙歌倒也記得自己說了什麼,特別是那句嘲諷昊光的話。
“怎會?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其實你說得很對,即便以天地之威,也不可能庇護眾生,我又如何憑一己之力庇護眾獸?天地予眾生以休養生息之所,眾生回饋天地以萬物滋長,充盈天地,這本就是天道之迴圈。”獸聲低沉,在風中穩穩響起,“我昔年在流放之海行得艱難,深知弱族之苦,便生混沌庇護之心。約在五百多年前我的境界才突破合心,在流放之海才有了一爭長短的資格,冕都的妖獸,是這五百多年間慢慢遷移而來的,有我親手救下的,也有自己尋上門的……那時我並沒想得如此深遠,只是覺得能護一族便護一族,也免叫他們受滅頂之災,發展到今時之勢,是我始料未及之事。”
“作為強大的上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奪人性命不過眨眼之事,要滅一城輕而易舉,可殺人取命容易,要護住一條性命,卻難。天生萬物,毀之容易,再生卻難。你有這等仁心,是蒼生之福。大多修士只貪天地之力,對弱者生殺予奪,卻不知天地之力,其貴在生。”聽他提及本心,季遙歌也就漸漸放鬆。
天祿獸背寬闊,絨毛厚實溫暖,若能躺下,以手為枕,觀天沐雲,應是難得的愜意。
不過,季遙歌也只想想罷了。
昊光語氣卻是一黯:“其實流華君在多年前就已勸誡過我,說我仁慈有餘,果敢不足,再這般濫用慈悲,遲早有一日,將令冕都覆滅。當時我自負修為強大,並未將此放在心上,這麼多年過去,冕都憂患已現端倪。冕都不存,於我之影響並不大,但冕都那三十部族五百餘獸,下場怕是難以善終。所以你說得對,要想儲存冕都,便絕非我一人之事。而若想脫離這混沌不堪的局面,則是整個流放之海之事。”
他作此言時,似在做某個艱難決定,內心有迷茫與掙扎。而這個決定,季遙歌已隱約感知。
“有人曾對我說過一席話,他說他討厭戰爭,戰爭帶來死亡、混亂、分別,種種悲苦愁哀,可他同時又熱愛戰爭,因為只有戰爭,才能終結所有矛盾紛爭,還世以平。以戰止殺,非常之時的非常手段,無謂善惡,只是必經之路。”
說這番話的人,是白斐。那時他已登大寶,坐擁天下,師徒二人在徹底離心之前,也曾有過幾次長談。他已經很少會對她作此深語,那番話是他後來為數不多的幾句肺腑之言。
從平民到將軍再至帝王,這條路,他走得比她更有體悟。
昊光沉默未答。
“我知道如今流放之海的平靜,是當年你與旦戈搏命爭來的,可這平靜之下暗流湧動,你我都清楚,如今的平靜只是粉飾太平的假相,總有一日是要被撕破的。流放之海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一山不容二虎,你如今所面臨的局面,內憂外患,絕不僅僅是冕都自身問題。別的不說,單說你準備籌劃奔赴神隕島之事,若是不能解決眼下困境,你如何能去神隕島?昊光大人,不破不立。”
這是個很明顯的問題,他在的時候,旦戈已經敢派人暗殺,他若是去了神隕,那冕都也就岌岌可危。而若連這個問題,他都無法解決,又談何帶領群獸離開流放之海?說到底,冕都不過是他一時仁慈,而脫離流放之海的困境,才是他心中大志。
從冕都到整個流放之海,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可仔細想來,卻息息相關。不管是他要壯大冕都,讓冕都立於不敗之地,還是他的遠大志向,都勢必要對上旦戈,戰事不可避免。本來眼下這番平靜也是他辛苦謀來的,安海城與長老會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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