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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歌頓住手,怔怔看他,片刻後方回神,只應了聲“好”,便鬆手卻替他挑揀衣裳。玄寰衣裳不多,隨了他隨帶在儲物空間中備換的兩套外,只有三身,都收在這屋裡的櫃格上。衣裳沒有薰香,卻自然帶著股清冽的氣息,季遙歌隨手揀了一套,抱入懷中叫那氣息一燻,那藏了許久的淚卻差點被燻下來,她定定神,抱著衣裳回來。
屋裡瀰漫著血腥味,玄寰半身衣裳已褪,露出的精壯身軀上,遍佈新舊傷痕,其中最重的傷處在後背上,正是他將修為獻祭給她之時,為護她所受的攻擊,其次就是眉間那汩汩流血的傷口……花眠正垂眸替他處理傷口,白斐給他打下手,見季遙歌過來,他不敢抬頭,只是道:“世叔身上外傷太多,他眼下沒有修為,不能自愈,我先替他包紮外傷。”卻是隻字不提其他傷。季遙歌便抱著衣裳站在石座一側,靜靜看著。
稍頃,花眠給玄寰的傷口上了最好的仙藥,以靈為線將傷口縫妥,再以白絹裹好,又喂他服下兩顆迴天丹,這才重重喘口氣,將玄寰交給季遙歌。他額間的傷已停止往外冒備,季遙歌讓白斐扶著人,她聚了些純水靈氣在掌心,緩緩拭過他的頭髮與身體,動作極盡溫柔,直至將他身上血汙盡數拭去,才替他換上乾淨衣袍,又跪在他身後,梳攏他的長髮,為他綰髻。
他的發,細軟黝黑,展之如絲緞,握之如細水。她的手插/入他髮間,一下一下地梳,指腹摩挲過他裹著白絹的側額,再認認真真挽到頭上,打了個簡單的道髻,拿玉簪綰起。
蒼白的臉頰,清爽的道髻,一身暗竹青色的寬袍,額間裹著一圈白絹,隱隱透出紅色,玄寰這副打扮看起來很是年輕,倒像是初踏仙門的小修士,睡得很沉。季遙歌撫著他的臉頰,情緒倒已平靜,看著玄寰問道:“說吧,他的情況如何?”
花眠攥著拳站在石座畔,沙啞道:“遙歌……”
“直說吧,我沒事。”她收了先前那瘋狂的神情,一臉淡漠。
“對不起……世叔他……”花眠卻是紅了眼眶,他狠狠一揉眼,將淚花揉掉,“我沒用!”
輪迴盤的崩塌,修為的獻祭,再加上嚴重的內外傷,他那身體已油盡燈枯,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亦是難救。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陪陪他。”季遙歌擺擺手,將頭輕輕靠到他胸前,一反常態的平靜。
花眠便與白斐悄聲退出,雖說赤秀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本正等季遙歌歸來,但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外界的煩心事他也不願再拿來煩她,便隻字不提,只是才走到塔室門外,就聽她聲音傳來:“白斐是我弟子,擅於用兵,有事你可與他商量,勞煩你們撐著,再給我……一點時間。”
花眠只道了聲“好”,便與白斐退出,門輕輕掩上,塔室裡靜下來,只有玄寰微弱的氣息。季遙歌虛靠他胸口,感受他胸膛的起伏,神思恍惚間憶起這九百年間種種,不妨胸後有隻手緩緩撫上她的發,她抬頭,卻見玄寰已醒。
許是經過包紮,又服了仙丹,他恢復些微氣力,與她對望,唇角有幾分虛弱的笑。
“在想什麼?連自己的傷也不管?”他道,目光留戀在她身上,他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到赤秀,也沒想到她竟會冒著被天劫劈成灰燼的風險將他帶回赤秀,但不管如何,死前能看一眼赤秀,好好與她說幾句話,也是讓人高興的。
季遙歌這才想起自己也受了頗重的傷,當下坐起,盤膝在他身側,翻出藥來,自己給自己上藥,不叫他操心,那垂目的模樣倒叫他失笑,這般孩子氣的季遙歌,也不多見。
“你又笑什麼?”她邊褪衣裳邊問他。
“不疼嗎?”他瞧見她裸/露的後背上幾道電痕。
“疼啊。”她回眸俏然一笑,並未露出悲傷,猶似舊日與他床榻歡好時的嬌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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