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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上,如今被巨幽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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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通傳,說是鬼域魔尊造訪時,季遙歌並沒將這個人與故人聯想到一起。鬼域和萬華以冥沙海為界,兩邊訊息互通不便,魔尊誕生這種轟動整個鬼域的事,並沒能第一時間傳到萬華,季遙歌沒有收到一點風聲。
那人站在冰湖上,正低頭欣賞冰湖下面景色,沒有繼續往前的打算。
冰湖下凍著幾個鮫人,孔雀藍的尾鱗在冰下清晰可見,那紋路顏色像匠師精心燒製的瓷,以湖為坯,釉下繪彩。不知多少年前殘忍的死亡瞬間,卻因這冰色而添了幾分絕美。
季遙歌已經看這人。
一身紅衣寬袍,在霜白雀藍間格外醒目,髮髻梳得泛亮,依稀還是與原風晚成親那日的打扮,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他抬頭,也確是大婚那日的模樣,眉眼皆無半分變化,脊骨像是松柏,背上所負長劍照舊是昔年俠義風範,可這一轉眼,他卻成為鬼域的赤蓮魔尊。
三年時間,他面目未改,卻判若兩人。昔日正氣凜然的一宗之主,而今卻成鬼域赤蓮魔尊,一正一邪,其中差別之大,縱是季遙歌也難免意外。
她看他,他也看她。
冰湖剔透,潰決的寒氣在地面氤氳成白霧,這讓季遙歌的出場,更顯高深。
她有雙透亮的眼,眸中是冰封千里的冷漠,還是陽春三月的嫵媚,這取決於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她修行的功法讓她能輕而易舉地俘獲對方的心魂,但顧行知卻從沒在她眼裡讀到更多的感情,她給他的,只有一軸空卷。
像這長達八百年的陌路,殊途無歸。
這中間,隔著面目全非的過去。
顧行知有些微恍神,三年前發生之事猶在眼前,她這雙眼,看盡他人生中所有狼狽與不堪,像一面鏡子,毫無遮掩映出他的過去。
“不知魔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女人的聲音悅耳,隱含笑意,但若仔細分辨,卻又無情。
顧行知斂神,剛才的恍惚雖然短暫,但對他而言已是不該。
“不敢當,季道友莫怪我擅闖才是。”他淡笑開口,解釋道,“此前五明府與地陽宗聯名求見,均被貴宗推拒,我只好不請自來,還望季道友看在昔日情分上,見我一面。”
一個稱尊,一個論友,道盡八百年歲月的更迭輾轉,與被篡改的兩百三十年陪伴。從天之驕女到媚門低修,再到被他親口承認的道友,她用八百年追上這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他們之間早已無關對錯,劍宗的大師兄和大師姐,盡皆湮滅。
這一切,不可回,不可逆,只可往前。
季遙歌放眼冰湖,冰湖外的機關法陣被他輕而易舉破去一角。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三年時間他能以垂死之軀活著走出赤蓮川,這份能耐萬中無一,他和她有點像,境界仍是元嬰,可修為卻深不可測。
而同樣難以捉摸的,卻是他的行事作派。
“我剛出關,宗內事務繁雜,拜帖又多,竟不知是魔尊親自相邀,一時疏忽,其間怠慢還請勿怪。”她客套兩句,問他,“只是不知魔尊如此大費周章進我赤秀,所為何事?”
顧行知眉峰隨著笑容而舒,看起來仍舊清風明月,並無絲毫鬼域魔氣,就連開口的聲音,也再正經不過。
“來找你談合作。”他略低頭,眼中現三分寵色,只道,“師妹,不如你我聯手,殺了師尊吧。”
聲音、語氣、神情,皆是八百年前的顧行知,正氣凜然又帶些微無奈溫柔,是屬於萬仞的大師兄,可那眼神,分明又是八百年後的顧行知,冰冽深沉。
一千年,季遙歌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顧行知邀她相見,只是為了商量如何斬殺謝冷月。
欺師滅祖的事,他竟又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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