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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的手突然縮回,頭也未回地回答:“師父授我文武,扶我帝路,給我天下至尊,我怎會後悔?”
“很多年前,你也如此說的。”她緩緩站起,似乎要靠近他。
白斐目光微怔。是啊,拜師之時她就說得清清楚楚。她收他為徒,動機不純,他拜她為師,也只是為勢所迫。從一開始,就沒人真心相對。
只是晃眼二十三載,人會大,心會變。
他一掌按在酒罈上,摩挲片刻,眼角餘光見她行來,只道,“師父坐著吧,我……給你取酒。”
季遙歌止步,只見他敲碎其中一罈酒的泥封,伸手探入,也不知摸到什麼,用力一掐。三十六道青光自矮桌之上懸墜,瞬息間化作青黑鐵柱,頂天立地成牢,將她困在其間,殿頂藻井的圖案亮起,化四獸為蓋,將這牢籠蓋緊。
這牢籠,上天無門,入地,便是鎮靈。
地面重重一顫,似乎有些東西塵埃落定。季遙歌眉色頓改,眸光收緊,急撲至牢前雙手攀上鐵柱,欲要將牢籠撕開,然而手才觸及牢柱,柱上便有紫電轉過,順著手刺入元神。
“啊——”她低低痛呼,收手抱頭,怒望他,“白斐,這是何意?”
“師父,別自討苦吃,此牢元嬰之下的修士皆脫困不得。”他隨手取來櫃側帕子,將手中粉末擦拭乾淨,才回身懶懶走來,臉上哪裡有還半分適才敘舊的表情?
“你今日邀我前來就是為了設局囚我?”季遙歌與他隔牢相對,“為什麼?”
他搖搖頭,有些茫然:“我為你奪下這江山,現在只想做些讓自己高興的事,可惜總與師父的意思相悖,與你越行越遠。師父這般厲害,若是出去了,又叫我害怕,什麼時候若師父不滿我這弟子,再收個新徒弟,便會將我手裡這些東西奪走。想拜你為師的人那麼多,就連定西……他們之間多的是年輕俊傑,比我有才能,比我聰明,也比我年輕。你隨時都能找到取代我這弟子的人,可我卻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代替你。沒有人……”
“所以近日來你的種種改變,都因我而起?”季遙歌問他。
從未想過,師徒有朝一日會行到末途,她成為他在世上最忌憚的人。
他沒回答,算是預設。
“你想殺我?”
“不想。師父是我恩人,我再不孝也不至於做那大逆不道之事。這下面有座鎮靈宮,我送師父進去,除了不能施展法術,師父當與凡人無異。弟子會時常來看師父,聽師父教誨,陪師父飲酒,不會讓師父孤單。”
除了自由,他也能給她很多。
“這牢籠是袁敬仙給你的?這麼多年,他都在你耳畔說了些什麼?”她說著也不要答案,自嘲笑笑,“果然我疏忽了。白斐,你不想殺我,可是有人想殺我……趁錯未鑄成,把牢籠開啟,放我出去。”
“沒人能殺你。這牢籠落下後便沒有出口,師父,我送你進鎮靈宮,我們師徒到裡面再敘,隔著這籠子,說話總是不便。”白斐又是一掌按在櫃上酒罈。
“別按!”季遙歌情急之下厲喝出聲。
可她並未能阻止他。
藻井之上的四獸幻象飛出,嘶吼聲起,夾著滔天殺氣,聚成絞殺陣,數道青光似劍刃般在窄小籠中乍起,以迅雷之勢刺向季遙歌背心。在這牢中,她便如困獸,避不得逃不得。
“師父……”白斐眼見情勢驟變,未按他預期行事,不由大驚,又見她性命堪虞,便縱身飛撲至牢籠之前,欲要撞開囚仙籠,卻被籠上仙力彈開,撞到牆上,眼睜睜瞧著數道青光從後背穿透她前胸。
血霧彌散,時間彷彿凝固。
白斐怔怔看了片刻,忽然爆出長喝:“不——”
他雙眼赤紅地再度衝到牢籠之前,幾近瘋狂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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