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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些聯絡,權佑安自不能放他,就將人收在軍營裡。
倒是白斐這頭一遭進軍營被人關著,難免胡思亂想,思及赤嘯軍素日的鐵血作風及對敵的殘酷手段,不由惶恐,生怕叫人當成細作亂黨上刑。
就這麼惴惴不安地,一夜過去,也沒人為難他,倒還給他送了饅頭清粥過來。他只想脫身,也沒怎麼吃。
正抓著饅頭有一口沒一口啃著,營帳簾子被人掀起,權佑安的副將沈同進來,客氣道:“白小兄弟,將軍有請。”
白斐猛地將饅頭捏扁:“將軍……尋我作甚?”
沈同作了個“請”的姿勢:“尊師大駕光臨,來接小兄弟回去。”
尊師?尊師是什麼鬼?
白斐撓撓頭皮,忽然靈光一閃——尊師?他師父?他什麼時候拜師了?
————
將軍營帳內,權佑安站下主座,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悄然闖入將軍營帳,坐在上首的人。他苦尋不著的人,今日卻自己上門了。
那人正微垂著頭把玩手裡的茶盞,話說得漫不經心:“權將軍,不必大動干戈地尋我,我不喜歡被人脅迫,要見你之時,我自會前來。”
火紅的斗篷逶迤拽地,正是這十年之間跟著大軍行走,只出現在戰場上的拾骨女。
雖然這十年前已打過數次照面,但見到她的模樣,卻還是頭一回。權佑安這樣見慣生死場面的人,也不禁詫異於她年輕姣好的容顏與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勢。她看起來年紀很小,容貌清麗,只是透過眼簾低望而來的目光,卻仿如沙場上空盤旋的禿鷲,是獸類噬骨嚼肉的凌厲,叫人心生懼怕。
權佑安自少年起就自負武藝,久經沙場更是練就一身鐵骨銅膽,很少會在氣勢上輸給什麼人,便是金鑾殿上的君王,長嵐宗的師長,也只是敬而無畏,但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卻讓他手心裡攥了把汗。
能在十萬大軍的軍營裡來去自如,起碼在實力之上,她已經將他壓過。
“我徒弟呢?快將人帶過來。”她坐著,他站著,毫無壓力。
眼前的男人十七歲入伍,征戰十五年,其中統領赤嘯軍獨自戍守居平關十年,早已風霜滿面。三十二歲的年紀正是男兒功業大成的好年華,他卻兩鬢早白,少年時英挺的容貌被風沙磨礪出幾道溝壑,讓眉眼都刻著滄桑堅韌,卻並不蒼老,像風蝕的巨巖,駐守在這片蒼涼土地上。
季遙歌挺佩服他的——修仙界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物。為道為魔,多是為著個人私慾,所謂家國天下,大公無私,在凡間反而能有更深的體會。人是群聚生物,有時為著固守的信念,能夠放棄一切,壽命雖短,卻比修士更加堅定。
若要相提並論,權佑安倒讓她想起顧行知。顧行知也是這樣的人,只是頑固迂腐,一葉瘴目,與她終究殊途。
“已經命人去請,很快就到,請尊駕稍候。”權佑安沉道,又問,“在下西丹權佑安,不知尊駕名諱,如何稱呼?”
“季,季遙歌。”季遙歌笑了,春光十里,化去眸底冰冽,“我與將軍不算陌生,隨軍十年,將軍應該記得我。”
“自然記得。常見季姑娘白日持燈行走戰場,每每有心結交,卻總不得姑娘蹤跡。”見她笑起,不知怎地,他心中稍定。
季遙歌挑起盞燈:“磨骨為架,天犀為燭,白日引魂,夜間照鬼。這是引魂燈,用來指引黃泉之路,不叫那些亡魂迷失在戰場之上。”
“姑娘慈悲。”
“將軍過獎了。”她謙道,吸亡者靈骨執念,便引一段黃泉歸途,於她而言只是舉手之勞。這四十年她都如此走過來的,亡者執念浩渺,她不可能像對待白硯一樣,每個人的未了心願都扛到肩頭,只能引導亡魂踏入輪迴,早日超脫。
“姑娘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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