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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嘴裡卻道:“可是話本上都說,女鬼生得皆絕色無雙,傾國傾城。”
季遙歌摸摸臉——這頭一回聽到有人用絕色無雙、傾國傾城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她很受用。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被誇漂亮的。
“不對。”白斐又自我否定。
季遙挑眉,夸人的話這小破孩還打算收回不成?
“你不是女鬼。”白斐想起適才在赤嘯軍來去自如、飛天遁地的她,就連權佑安那樣的人物都對她恭敬有加,她哪裡是什麼女鬼,是他想差了而已。
“那我是什麼?”她盯著他問。
“是……”白斐看到她澄澈的瞳眸倒映出小小的自己,在她面前像個無知孩童,心裡忽然不是滋味,只道,“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哄人的話信手拈來,反正都是窯子裡說慣了的。
季遙歌勾唇笑了,見白斐邁步朝家走去,便勾著他的衣領將人拉回來。白斐邊掙扎邊氣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我大費周章進赤嘯軍營把你帶出來,你就這樣待我?”
“那你要我怎樣?我只是個孩子,沒東西能報答你。”白斐搓搓鼻頭,無賴道。
“我不要你報答,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已在赤嘯軍營中認你為徒,你這是要下我臉面?”季遙歌單指勾著他的後襟,見他猛力往前,便收回手指。
白斐煞不住,往前跌了個狗吃屎,氣急敗壞地爬起來,邊吐泥沙邊道:“不拜。誰知道你收徒安的什麼心,把我哄去養肥,做你丹爐藥鼎,我豈非自掘墳墓。再說了,我一個人自由自在,何必給自己找個老子娘騎在頭上要孝敬?”左思右想,他都覺得這麼個人物突然千方百計要收他為徒,動機必定不純。他急匆匆家去,也不多看季遙歌的眼睛,稚嫩的瞳眸裡是十足警惕,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有善人,更不會有憑空掉餡餅的事,都是圈套。
季遙歌倒是沒想到自己已經小露一手,這廝竟還不肯拜師,她也不願以媚術誘惑於他,當下有些頭疼,只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吃飽穿暖,沒人能欺負我,和我姐。”他心眼賊多,願望倒務實。
自家的家門已近在眼前,他加快步伐,身後那人也未有言語,不妨空氣裡卻飄來一股香氣——焦酥的面香摻著油濃的肉味。他猛地轉身,看到季遙歌正對半掰開一張厚實的餅,餅身金黃酥脆,他都能聽到掰開時餅皮發出的“咔察”脆響,上面的芝麻彈到他嘴角,他不自覺舌掃進口。飽滿的肉餡露出來,油汪汪的顏色,攪得他一陣陣腸鳴。他家銀錢不濟,每月能有一頓肉吃已是不易,昨個兒在軍營呆到現在也沒吃什麼,眼下看到那香肉酥餅就挪不動道,口水跟洩洪似的泛濫,兩眼直勾勾盯著餅,不住舔唇,跟見了葷腥的貓犬沒什麼兩樣。
“白斐,跟著我不止吃飽穿暖,無人敢欺,我還能讓你吃好穿好,從此成為人上之人,我不需要你孝敬,只要你聽話。”她把掰開的餅遞到他面前晃了晃,“要麼?認了師父就給你。”
白斐的眼睛跟著餅晃動,雙手緊壓肚子,想自己叫她一聲“師父”也沒什麼,權當換口吃的。這念頭閃電般掠過,已壓倒性地從各種陰暗揣測裡勝出,他飛快地搶過餅,含糊地叫了聲:“師父。”就將餅胡亂地往嘴裡塞。
“昨天在你家裡那位,是你姐姐?”季遙歌問他。
白斐“嗯”了聲,三兩口吃完餅,又將季遙歌手裡另半塊餅搶來揣在懷中,衝進黑洞洞的家,直嚷嚷:“姐,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好東西,快出來。”轉了一圈,卻沒瞧見鈴草的人影,他不由奇怪。鈴草在外頭擺個針線活的小攤,不過昨兒攤子被砸了,今天她不該出攤才是,怎會不在家裡?他心浮起一股不祥預感,正猜測著,對門跑來個年近四旬的大嬸子,四下覷了兩眼,才朝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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