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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虞葭想起兩人之前的過節,又想起在南安縣她苦苦求人,而他不僅隔岸旁觀,還無端揣測自己對他有企圖。
怎麼說呢,虞葭心裡不是滋味,真想湊上去就揍他幾拳。
但她不敢,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生生忍了下來,儘管看眼前的這個狗男人很不順眼,卻還不得不放低身段,好言好氣地說話。
傅筠假裝看不見她一臉氣憤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緩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虞葭努力調整表情,儘量平緩道:「我所為何事想必您也清楚,上次在茶樓您也答應幫我查案子的。」
「是。」傅筠淡淡道。
「那…」虞葭希冀地問:「我爹爹應該是清白的吧?」
「暫時未知。」
「為什麼?」虞葭問:「你…您是錦衣衛指揮使,整個錦衣衛都是您說了算,我爹爹是否清白,其實您心裡也清楚不是嗎?」
「不清楚。」
「……」
虞葭好氣!
傅筠微掀眼簾,不緊不慢道:「你父親買官證據確鑿,按律下獄無可厚非。」
「可你們卻叛了六年牢刑,我查過典法,八品以下且虛職買賣最多執杖刑並罰沒錢財即可。」
聞言,傅筠挑眉:「你可知你父親的罪名是什麼?」
虞葭當然知道,定的是結黨營私,可這種罪名正常人都看得出來是誣陷。
一個九品虛職的人跟朝廷大臣結黨營私,說出去連三歲小兒都不會信的事,偏偏他們錦衣衛卻……
傅筠自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微微嘆了口氣,難得地解釋道:「我雖是錦衣衛指揮使,但這裡頭也並非我一人說了算,且不說上頭還有皇上,下頭也有其他心機叵測之人。」
「你父親的案子是指揮同知王大人定的罪,而王大人本不是此案負責人,卻突然橫插一腳,你可知這是為何?」
虞葭聽得有點懵,吶吶地問:「為何?」
「很有可能,」傅筠緩緩道:「你父親觸及了王家人的利益。」
「而上京王家,你想必也曾聽聞,宮中的王貴妃頗得盛寵,若是她有意要干涉,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站在門外的宋景琛聽了,暗暗稀奇。他可是頭一回聽傅筠說了這麼多話,也頭一回見他這麼耐心的跟別人解釋。
而虞葭聽後,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父親的案子這般複雜。
「虞姑娘與其在這問我,」傅筠道:「倒不如去問問你父親,他手上是否有王家的把柄。」
若真是如此,恐怕等他離開了雁縣,虞父的命也就到頭了。
上京王家,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虞葭心跳得極快,袖中使勁扣著手指,隱隱有種猜測呼之欲出。她猛地抬頭,問:「我父親會有性命之憂?」
傅筠點頭。
「大人!」虞葭起身:「上次在茶樓與您說的話,乃句句肺腑。」
「只要大人肯幫我,我…」虞葭咬唇,忍著羞恥道:「為大人做牛做馬也甘願。」
第20章 決定
當日下午,虞葭就回了。路上一言不發,回到自己屋子後就吩咐備水沐浴。
虞葭渾身發冷,坐在浴桶裡也止不住顫抖。
婢女杏兒心疼得很,抹著眼淚道:「是不是那位大人欺負小姐了?」
她家小姐長得如花似玉,這樣的人兒難免會引得男人覬覦,且今天又是有事相求,杏兒忍不住就想的多了些,心疼得很。
虞葭搖頭:「你想什麼呢。」
「那為何小姐從別莊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杏兒今日是在別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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