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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還有些政務沒辦好,餘下就勞皇額娘和老太妃們費心了。”
他忽然要走,眾人有些茫然。太后道:“好歹要幾個上記名1的,你一個不選,叫人說起來像什麼?”
他無奈,重又坐了下來。後頭引閱的都是鑲黃旗旗下,也就是他原先的旗奴,進來的五六撥裡,挑幾個看得順眼的留了牌子,就算搪塞了皇太后了。
他最後還是走了,知子莫若母,太后把盤弄的手串擱在炕桌上,心裡也弄得不痛快,只是礙於旁邊還有幾位老太妃,不好做在臉上。輕輕嘆了口氣,重又堆起了笑容,“他走他的,咱們挑咱們的。上三旗的姑娘出身是不必擔心的,只看人才樣貌罷。你們也幫著瞧瞧,往常是先盡著宮裡后妃的親戚,咱們皇上身邊人少,就沒這一宗了。再往上推,有好的舉薦,大家夥兒也出出主意。”
老太妃們七嘴八舌開始回憶,誰誰家的姑奶奶曾經見過一回,傾國傾城的貌,詩詞歌賦堪比卓文君。太后重又燃起了希望,舉著老花鏡瞧,把秀女臉上的一顆雀斑一顆痣都瞧得清清楚楚。
頌銀耐下性子侍立,等到兩旗看完,一天的任務就完成了。餘下全歸明天,所以一次選秀得耗費好幾天時間。
今天有三十三人留牌,這些人並不是直接就進宮的,先歸到一旁,等大選一輪全結束了,再放到一起復選。幾回複選後依舊留牌的,有機會晉位冊封,不過還有最後一道坎兒——留宮住宿。這項篩選更為嚴苛,秀女身上不能有一處瑕疵,比如狐臭啊,扁平足啊,都不行。最後是入睡後的體態儀容,四仰八叉者撂,磨牙打鼾者撂,夢話囈語者撂……撂到最後基本就不剩多少了,再逐一問話,考量門第、談吐、學識,從中議定后妃人選。
頌銀有時候也想,佟家得了赦免不必參選,果真是太/祖爺給的最大的恩典,要是她也叫人這麼盤弄,心裡真不怎麼願意。這一輪又一輪的,連掰嘴看牙都有,和騾馬市上挑牲口有什麼區別?給人當個妾還得這麼折騰,真不上算。
她歸置起了造冊,太監把人又都領出去的當口回了內務府。明天輪到正白鑲白兩旗,阿瑪不在,她肩上的擔子也更重了。宮裡日常的瑣事不斷,人一多,事兒也跟著多,有應選忽然暈倒的、有下騾車崴了腳的、還有來了月事疼得直不起腰的,千奇百怪應接不暇。其實她明白,好些意外是姑娘們不願意進宮想出來的把戲,進了宮蹉跎年歲算輕的,一旦被看上,一輩子出不了紫禁城,對於在家自由慣了了滿洲姑娘來說,簡直等同刑罰。
春寒還沒到收梢,夜裡依舊冷得厲害。叫人攏了一盆火來,在腳邊上供著,漸漸腿肚子上暖和起來。她坐在案後算上月柴米的消耗,眼看又到一年換裝時,各地上年進獻的貢緞要整理,后妃們的首飾要打造,回頭宮裡小主兒多起來,樣樣都短不得。
正算得投入,忽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宮裡下鑰後差事全停,沒出要緊的岔子不許走動。她擱下筆坐直了身子,以為會有蘇拉來報,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回話。
窗外北風呼嘯,只餘刮過簷角時嗚咽般的悲鳴。才想撿起筆來,守夜的燈籠忽然把一個拉長的人影投在桃花紙上,頎長清雋的輪廓,簡單束起的長髮,看不清是誰,卻叫她心頭疾跳起來。
是容實嗎?是不是他?明知道不可能,心裡卻壓不住希望,萬一呢?
她站起身開門,“是誰?”
門外的人沒有挪動,抑鬱寡歡的一張臉,木樁子一樣豎在那裡。她悚然一驚,“您怎麼來了?”
他推開她,徑直走進她的值房裡,“沒有牌子可翻,想到了你。”
他經過她面前,帶起一股冷冽的酒香,她不敢進屋,躊躇著站在門口,“我和您翻牌兒沒什麼關係啊,您喝酒了?喝完了不睡,上奴才這兒來幹什麼?”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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