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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願,您也不在乎?”
“你會情願的。”他抬手撫撫她的臉頰,“你阿瑪的生死全在朕一念之間,只有從了朕,才能救他。陪斬不過是給那些朝臣看的,殺雞儆猴罷了。你要是再不醒悟,後頭有的是磨難,不光是容實,還有讓玉。她和陸潤的事朕為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就是為了拿捏你麼。”
她終於驚訝於他的卑劣,在他眼裡人人都能利用,他可以抬舉一個人,也可以輕而易舉毀滅。陸潤也算為他受盡苦了,當他要達到某種目的的時候,依然能夠毫不猶豫地犧牲他。
她抓住了他的袖褖,“奴才已經是容實的人了,一個沒有貞潔的女人,您還要嗎?”
“要。”他斬釘截鐵說,“孝憲皇后是太/祖皇帝的嫂子,咱們滿人不像漢人這麼積粘,你知道的。”
她站不住了,蹲踞下來抱著膝頭說:“您給我點時間,容我想想。”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她低垂著頭,領下露出一截柔弱潔白的頸項,真是無一處不美的人兒,在內務府摸爬滾打簡直可惜。他說好,“只要你回心轉意,朕把一顆心都給你。”
她從東暖閣辭了出來,跌跌撞撞去了竹香館。竹香館不同於別處,這裡春雨蒲草,清幽雅緻,沒有壽安宮裡濃重的檀香味,是遊離於紫禁城之外的所在。讓玉在這裡很閒適,養花種草,看書下棋,幾乎和東西六宮裡的主兒無異,這都得益於陸潤的照應。
頌銀進門時沒了人色,結結實實嚇了她一跳。忙上來接應,切切問怎麼了。頌銀坐在榻上掩面而泣,“阿瑪的差事沒有辦下來,皇上判他‘陪斬’,叫老太太和額涅知道,我在家裡是沒臉活了。”
讓玉也呆住了,咬牙切齒地咒罵:“這個混賬王八,真是個壞得流膿的主兒。”
頌銀滿心的委屈沒處訴說,只能來找她哭一哭,“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回是陪斬,下回怎麼樣?他逼得我無路可退,我了不得一死,你們呢?陸潤手裡有先帝遺詔,他早晚會除掉他,這回放話出來,看樣子也在不遠了。我先和你通個氣,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讓玉驚慌失措,“那怎麼辦?人家弄死咱們玩兒似的,咱們連逃都沒處逃。”
“所以你得未雨綢繆,他對陸潤有救命之恩,不到萬不得已,我知道陸潤不會把遺詔拿出來。”她驅身握住她的手,“只有把金鑾殿裡那個人扳倒,才能永絕後患。”
可是把遺詔拿出來,陸潤也是個死,這麼說來是進退維谷了。讓玉為難道:“他從沒有和我交過底,究竟有沒有那個東西,誰也不知道。再說他私藏遺詔,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這是個難題,要全身而退不是不能,只不過宮裡呆不了了,得換個地方隱姓埋名。可一人有一個活法,就如他說的,他是天生應該生活在宮裡的,出了紫禁城,他什麼都不是。如果當真離開這裡,他還能做什麼?
和讓玉的商議終究沒有什麼結果,問題還在,是她一個人的問題,誰也幫不了她。她猶豫不決,知道容實他們的計劃進行到這裡,出不得半點岔子。她不能去給他添麻煩,只有一個人默默揹負。
沒法下決定,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第二天正午。她急得團團轉,隱約聽見法場傳來一聲轟鳴,是行刑前打炮,但凡朝廷命官處決,都要以此詔告四方。她站在內務府簷下哭得傷心欲絕,走不開,不知道阿瑪現在怎麼樣了。她真是不孝,為了自己的愛情把阿瑪坑害至此,要不是她跑到熱河私會容實,皇帝也不會把阿瑪派去治水了。
述明回到家,兩眼發直,嘴角流涎,嚇得連東南西北都不認識了。家裡如遭大難,從上到下哭聲一片。頌銀到家時額涅在房裡看護他,見她進來,腫著眼皮說:“你瞧瞧,人都成了什麼樣了!人家八旗子弟拉弓騎馬,他連刀都抽不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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