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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她之外,北歷還有三個蟬蛻劍修,十多位升靈!
奚平伸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一線神識蜷縮在陸吾布滿冷汗的手心裡,開始認真琢磨起阿響讓他去侍劍奴門口上吊的提議。
侍劍奴經過的地方,楚礦上的蒸汽燈爆裂,鐵軌崩斷,正燃著的鍋爐和途徑的車一聲不響便熄了火,外殼緩緩裂開——她好像很討厭那些滿地跑的聒噪機器:「邪祟公然藏在楚國,看來西楚礦區已經脫離了三嶽山的控制,可殺。」
說話間,她已經徑直逼至西王母面前,溝壑叢生的臉上,一雙死物般的眼睛垂下來,盯住了西王母的臉。
西王母整個人像是給凍住了,便聽侍劍奴冷冷地說道:「楊氏餘孽,聽說你們前一陣子險些聯手將凌雲山弄塌了,是不是以為仙山正統都是放牛的蜀人那種窩囊廢?」
楊婉在發抖,熱汗蒸出來,在悶熱的南闔半島竟結了霜,沾在她一身的環佩珠翠上。
「玩弄奇技淫巧,以至於斷送國祚。」侍劍奴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們瀾滄,也配叫『劍派』?」
話音沒落,西王母身上的護身甲驀地炸了開,奚平視野驟然清晰——那至少升靈以上品階的護身仙器激起的靈氣幾乎成了颶風,將周圍房舍集體掀了蓋!
狂風卷過,底下蓋住的毒瘴在極近的距離內直撲向侍劍奴的臉,落地的部分將地面腐蝕出了個坑,西王母御劍便要走。
侍劍奴卻只是微微挪動了一下腳後跟。她不躲不閃,一抬手將致命的毒瘴抓在手裡。
侍劍奴身上的護體靈氣足有奚太歲臉皮那麼厚,金平城牆都得遜色三分,西王母那能將整個東海的魚翻過來的毒瘴奈何不了她分毫。御劍的楊婉雙腳才剛離地,腳下劍就碎了,她連人再劍一起摔在了地上——晚霜周遭十里內,沒有一把劍敢飛上天。
奚平隔著轉生木都感覺到了那霸道的劍意,再看他隨身收著的敲腦殼都不疼的照庭,一時說不好這南北兩劍齊名是在侮辱誰。
一身盛裝的西王母狼狽落地,一聲沒吭,整個人就地「化」了。
南海上七大升靈邪祟圍攻懸無,王格羅寶明顯沒出全力,不知深淺,東皇野路子出身,花招最下作,濯明和餘嘗都是詭計多端派,雪狼與廣安帝君兩大劍修一柔一剛,不相上下,是正面對敵時最強的。而西王母基本沒動手,丹修對敵時似乎只能起輔助作用,一直在她身邊忠誠的劍修護衛下。
直到這時,奚平才知道為什麼東皇說廣安君是她養的小白臉——西王母臨大敵時極其冷靜,手段之詭譎竟是要高過廣安君的,毒瘴融入了風、水……甚至光裡,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奚平眼前忽然模糊,驚覺這其中竟有能麻痺神識的毒。
他忙含了枚清心丹在舌下,就這片刻光景,奚平周身護體靈氣不知不覺間消散了大半,飛瓊峰上的寒風將他吹了個透心涼。他扭頭打了個噴嚏,十多年沒打過噴嚏,早已經不習慣,不小心咬了舌頭,眼淚都下來了。
原來聞斐能打不是個例。
丹器兩道居然一直被玄門相提並論!這要不是誤會,就是煉器道在暗搓搓地給自己貼金!
侍劍奴身上的護體靈氣被飛快地蠶食鯨吞,這石堆鐵打的怪物一動沒動,靜立於險惡的濃霧中。濃霧像工廠的酸水一樣,飛快地沖刷掉了她那看不見的「盔甲」,一抓到縫隙,那毒瘴活了一樣朝她「扎」了進去。
就在這時,侍劍奴身上爆出叫人喘不上氣來的劍意,奚平甚至沒看清,只聽見一聲女人短促的慘叫。
翻滾的劍鋒渦輪一般將周圍濃霧攪了起來,逼出了裡面一個隱約的人影,侍劍奴甚至碰都沒碰晚霜劍,一探手便捏住了西王母纖細的脖子。
奚平恍惚間好像聽到了脖筋斷裂的聲音,只能看見濃霧裡一個宮裝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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