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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總結了四個字:「吃喝玩樂。」
支修大笑。
奚平卻沒笑,這麼一回想,他思路清楚了。
支將軍說要收他為徒,不飄是不可能的,奚平沒當場上天飛一圈,也就是驚喜太大,震得他有點回不過神來。
但他暗地裡欣喜若狂之餘,卻又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隱隱硌在那,不讓他貿然點頭。直到把話聊開,奚平才忽然意識到:原來打心眼裡,他還是想回家。
潛修寺的點心再好吃,滿山跑的祥瑞再好玩,他也覺得這只是一段有意思的旅程,回去能吹一輩子牛的那種……但總歸得回去。
於是他難得正經八百地說道:「師叔,其實我好像不太想成仙。」
支修一抬眼:「捨不得紅塵?」
「那肯定捨不得,不過倒也不全是。」奚平往窗外看了一眼,飛瓊峰的大雪一眼望不穿,將山與雲連在了一起。小院與仙、仙與人、人與走獸飛鳥……都渺如一片雪花,沒什麼差別。
假如是凡人,出去轉一圈,大概要雪盲了吧。
「蘇長老說,築基成仙得有道心,我不想要道心,我就覺得到什麼廟燒什麼香就挺好的。大家都在拿自己的『道』叩問天地,我要是天地,肯定都被煩死了。」
支修微微一愣,那一瞬間,他道心忽然若有所動。
奚平等了半天不見他吭聲,便問:「師叔?」
「你課誤了大半年,得了靈骨,自己靈氣也控制不好,放你回凡間是添亂,」支修回過神來,說道,「這樣吧,在我這把該補的課業補上,到時候我跟你龐師兄打聲招呼,叫你跟著他在天機閣學點東西。」
奚平睜大了眼睛。
「入我門下,築基之前,可以自由人間行走。」支修溫聲道,「道心你自己去找,找到了就回飛瓊峰,找不到麼……到時候壽元盡了,我可不管你,怎麼樣?」
這還能說什麼呢?
奚平雖然一貫對自己討人喜歡一事頗有自信,一時也不由得受寵若驚,他指骨撞得「叮噹」作響,差點碰出一首夕陽簫鼓,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叔,您當年在凡間真沒留下什麼……後來改姓奚的私生子嗎?」
支將軍涵養絕佳,笑意不減:「我看你這張嘴留之無益,不如換給奚悅吧。」
就這麼著,春天還在跟金平女鬼選美的永寧侯世子,在隆冬將近時,成了飛瓊峰首徒,做夢似的。
不過半個月以後,師徒相得的夢就破碎了。
「師父,」奚平已經習慣這個稱呼了,先孝順地給支修溫了一壺酒,又愁眉苦臉地不孝道,「我感覺您還不如羅大明白講的清楚。」
支修:「……不許在背後對師兄出言不遜。」
支將軍也很納悶,別人的弟子他也不是沒見過:有格外懂事乖巧的;有特別善解人意的;有雖然沉默寡言,但師長指東不往西的……哪怕是他自己當人弟子的時候,對師尊也是恭恭敬敬、奉若神明的。
哪像這個?
「師父真厲害,松子又烤糊了。」
「師父您也太懶了,茅屋裡塞個芥子,假裝自己有個院……我看您還不如乾脆把芥子擺外面,也別搭那茅屋了,房頂快讓雪壓塌了!」
「師父您這壇酒跟昨天那壇不一個味啊,釀酒水平太不穩定了。」
「師父啊,內門伙食怎麼還不如潛修寺啊!」
「師父……」
這小子也太麻煩了,不知哪來那麼多事兒!
支修:「我哪沒說明白?」
奚平:「哪都不明白。」
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中間好像隔了一道楚河漢界,誰也看不出對方腦袋裡裝了什麼玩意。
那日聊起仙路時,驚鴻般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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