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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精緻的筆桿因為染了泥水變得有些狼狽,明明是毫無生命的物件,居然顯得有些無知無辜的模樣……樓痕微微蹙眉,似對眼前自己無法掌控的突發情況覺有些不愉快,三兩步走到那點龍筆前正想彎腰拾起,此時,另一隻手比他更快地從地上將點龍筆拾起——
樓痕微微一愣,抬起頭定眼一看,這才發麵前不知何時站著另外一個人,來人不過張子堯上下相仿的年紀,不同的人這人身材高大,眉宇之間和張子堯莫名相似,但是……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沉和令人討厭的氣質。
那人將點龍筆從地上拾起,也不擦拭,便順手放回桌邊。
“你是誰?”樓痕問。
“王爺千歲,在下張子蕭,是張子堯的堂弟。”
那人沉聲回答,一邊打量著方才張子堯畫了一半未畫完的畫,濃重的眉稍稍蹙起……片刻之後他又抬起頭,滿目沉澱地對視上樓痕,不卑不亢一字一頓補充——
“那出問題的《翠驚湖光》便是在下的作品。”
“你畫的?”樓痕挑起眉。
“是。”
“那怎來京城的人卻是子堯?”
張子蕭聽見樓痕這般親密的稱呼,微微一頓,然而臉面上倒是沒有露出驚訝的情緒,只是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家中變故,我哥被迫為一家之主,家中瑣事均親力親為,不放心交與他人。”
“他沒說過那畫兒不是他畫的,當時本王的質問,他可是都一一認了。”
張子蕭聞言,轉過頭看了雨中,此時少年與婦人相互攙扶著在侍衛手中傘的遮擋下往棚子這邊走,只是腳下步伐不穩,目光痴呆,大概是方才磕頭太狠,或者壓根沒回過神來——張子蕭停頓了下,目光變得比方才更加陰沉,收回目光,重新對視上樓痕淡淡道:“他本就是這樣的人,能避免再生其他事端,就默默忍下了……吃了虧,也不願多費口舌爭論。”
話語之中毫無虧欠之意。
還帶著一股讓樓痕感到更加不爽的,對於張子堯的過分熟悉。
樓痕再欲開口,此時張子堯和元氏卻已經一腳步入棚內。樓痕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去,扯開嗓子吆喝著讓侍衛趕緊拿乾淨的毛巾給他母子二人擦身……一身是水的狼狽少年抬起頭衝樓痕感激地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將他孃親安頓在一把椅子上,看著她接過毛巾擦拭掉臉上的雨水,他這才轉過身,正欲與樓痕道謝,餘光卻猛地瞥見站在瑞王身邊的另一名少年——
看著樓痕身邊的弟弟,張子堯眨眨眼,語氣之中充滿了不確定和詫異:“張子蕭,你怎麼……”
“說來話長。”張子蕭瞥了他一眼,似不情願道,“你臉上都是泥。”
張子堯今天受到了震驚真是夠多了。
多到他都快分不清楚那是“驚喜”還是“驚嚇”,顯得有些束手無措地下意識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那畫卷,像是這樣能讓他稍稍安心似的,緊接著他又“喔”了聲,麻木地一步一指令地轉過身去擦臉——
張子堯背過身去的同時,張子蕭掃了眼那近在咫尺的畫卷,目光從那些歪歪扭扭外人看來像那麼一回事在他看來如同簡筆畫似的建築上一掃而過,停頓了下,同張子堯的背影淡淡道:“這畫我替你畫完,你同姑姑說話去吧。”
是陳述句語氣。
正擦臉的張子堯一愣,一臉懵逼地轉過頭瞪著張子蕭,同時站在一旁早就不爽很久的樓痕也開口道:“這畫兒本是子堯答應了畫予本王的。”
張子蕭似無動於衷:“這樣的天氣來作畫?王爺許諾多少報酬?”
樓痕愣住了。
半晌他才嗅到空氣裡一絲絲嘲諷的味道——這個不知道打哪個鄉下冒出來的少年居然如此出言不遜?,樓痕深呼吸一口氣正欲發作,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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