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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這麼多年來的一點心意,從今往後——嗚!”
仙女哭著跑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燭九陰。
以及他懷裡那隻兔子。
……
*地府。
燭九陰陰沉著臉,籠著袖子坐在忘川河邊涼亭之下,膝蓋上放著一隻安安靜靜的毛兔子。
桌上瓜果美酒擺了一桌,黑白無常為陪客坐在石桌另一端——
這倆上一次見面時還嚷嚷著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的二人,這會兒卻像是得了健忘症似的又黏糊成了一坨……此時此刻謝必安的腿搭在範無救強壯的大腿上,抖啊抖,一手捏著小酒杯:“這酒真不錯,梅子味兒濃,燭九陰大人,您倒是從哪兒得來的?”
範無救:“別喝了,你這第幾杯?一會兒又要發酒瘋……”
謝必安眼角一挑:“老子發酒瘋你還治不了我?”
範無救:“治得了。”
範無救:“捨不得。”
謝必安嘻嘻笑,笑完了又說那葡萄不錯讓範無救親自遞了過來,扒了皮送到嘴邊,鼓著腮幫子咀嚼一會兒,又將幾顆葡萄籽吐在那略黑寬厚的大手掌上,將手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才轉向桌邊那全程沉默,此時此刻已經面黑如砂鍋底的男人:“大人,您剛才說,找咱們兄弟二人要商討什麼不得了的驚天動地大事來著?”
燭九陰:“……”
看了一眼謝必安搭在範無救身上的腿。
看了一眼範無救攔在謝必安腰上的臂。
兄弟。
他們管這叫“兄弟”。
燭九陰沉默了下,咬著後槽牙道:“沒事,算本君有病,居然想找你二人商討那般事。”
謝、範二人齊齊露出個困惑的表情,燭九陰便覺得胸腔一陣洶湧,生怕自己再一個衝動炸了這地府,他拂袖,拎著毛兔子站起:“回去了。”
謝必安輕笑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道:“又回去守著你那小畫師,他還沒醒吶?”
男人正欲離去的背影一頓,良久,這才淡淡扔下一句“關你屁事”,揚長而去……留下亭下黑白無常二人面面相覷——
謝必安:“他幹嘛那麼大火氣?”
範無救:“不知。”
謝必安:“莫名其妙。”
範無救:“就是。”
謝必安:“……那葡萄好,唔,老範,再給我一個。”
範無救:“行。”
奈何橋邊,陰風怒號,猶如某人哭泣。
第105章 本君去見女人了
月見涯。
狂風呼嘯。
一片雪白的山崖之上,一抹蹲在懸崖峭壁上的黑色身影顯得格外扎眼……此時此刻,他面無表情手持透明雪白小花,花瓣重重疊疊,男人便將它們一點點地從花朵上扯下,一邊嘴裡碎碎念——
“本君好龍陽,本君不好龍陽,本君好龍陽,本君不好龍陽……本君不好龍陽,本君好——咦,不算,重來。”
一臉嫌棄地將掉落周遭一圈的花瓣歸攏一下,連帶著手裡還剩一片花瓣光禿禿的花杆塞進腳邊那隻肥兔子的嘴巴里,男人嘟囔:“吃吧吃吧,你這沒有煩惱只知吃喝拉撒的蠢畜生……吃成死豬,今晚就有兔肉湯喝了,加點你最愛的胡蘿蔔一塊燉也不枉讓你死得有尊嚴——話說回來,胡椒和香菜你愛吃嗎?”
兔子甩甩腦袋,將男人手中的花杆叼走。
“不愛吃不行啊,兔子湯沒了胡椒和香菜怎麼能好吃?”
兔子三瓣嘴飛快咀嚼。
花杆一點點變短……
男人抱著膝蓋擰著腦袋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良久,當兔子蹦噠著到處嗅嗅去找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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