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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輝笑,眼底閃爍晦暗不明的光。
他一把抓住朱弦的胳膊,把她往木屋的方向拖。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朱弦掙扎,但換來的卻是仇輝更加用力的拖拽。
仇輝拖著朱弦走進了木屋,一把把她摁在了牆上。
不等朱弦反應過來,那把血跡未乾的刀就已經擱上了她的頸間。
仇輝的臉,近在眼前,他的氣息滾燙,眼睛紅紅的,裡面全是燃燒的火焰和沸騰的情緒。
刀鋒冰涼,朱弦能感受到頸間的面板被那鋒尖壓迫時帶來的威脅的感覺。
刀鋒殘留的濃重血腥氣充斥朱弦的鼻尖,她知道這裡一定有高幟的味道。
原本激動的心此刻反倒平靜了下來,朱弦再也不生氣了,更沒有感覺到害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停手吧,好麼?」朱弦看進仇輝的眼睛。
「如果你需要有人償命,才能消除你心底的仇恨,撫平你的傷痛,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只希望你能在殺了我之後立刻放下屠刀,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仇輝沒有說話,他瞪著朱弦,只那麼狠狠地一直瞪著她。
仇輝咬著牙,腕間一個用力,向前進了一線。刀鋒逼近,破了朱弦的皮,刺痛傳來,朱弦卻笑了。
「謝謝你。」朱弦說,「讓我們祁王府的人又多活了這麼多年,我代表父親和我們全家,對趙炳忠將軍一家表示真誠的歉意。」
聽見趙炳忠的名字,仇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拿刀的手開始顫抖。
頸間的血溫熱,浸濕了朱弦的前襟。
朱弦閉上眼,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像漂泊無依的旅人終於回到了家,朱弦很高興能在今天找到自己的歸宿。
臨別之前,朱弦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重新睜開眼輕聲問那仇輝:「你……有那麼一小會……曾經愛過我麼?」
聽見朱弦這句問,仇輝依舊沒有回答,他惡狠狠地瞪著朱弦,眼淚卻流了出來。
「從小爹就教過我,不可以恃強凌弱……」
他搖著頭,口中喃喃,一邊鬆開了壓制住朱弦的那隻手,把刀丟到了地上。
「所以我為什麼要遇見你,你害了我全家,而我卻不能把你怎麼樣……你不光要殺死我的人,還要殺死我的心,而我除了一遍又一遍地任由你殺,還不能說一個不字……」
仇輝哭了,滿面濕淚,他趔趄著後退,揮舞著雙臂,大聲控訴朱弦對他犯下的「累累罪行」,委屈得像個孩子。
「你走吧。」他轉過身,抬起胳膊狠狠地擦自己的眼,不將正臉示與朱弦。
「這件事就這麼過了,我不會再追究。」
仇輝沒有明說是哪一件事,但朱弦聽明白了這話中所指,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更沒有什麼挽回的必要。
朱弦望著仇輝的後腦勺扯了扯嘴角,說一句:
「謝謝……」
「床頭的麻布包袱裡有五十兩銀,你拿走。出門自己去牽馬,朝南一直走,走出這御龍谷,在莊家堡找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家客棧先住下,不出五日,自會有你家裡的人來客棧接你。」
發洩完情緒後,仇輝總算平靜了一些,他沒有再抹眼淚,卻也沒有回頭,只拿背對著朱弦,說出來的話倒是一一安排得周全。
朱弦聽了沒有多問,知道這是該收工了,她與仇輝各自心懷鬼胎編織的這場夢,總算結束了,便再度對著他的後腦勺說一句:「好。」
朱弦依言走到窗邊的小床旁,就在昨天晚上她與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在這地方顛鸞倒鳳過。
朱弦努力讓自己的視線避開那褥子上的鴛鴦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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