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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松再一噎。
他知道妮兒在京城之亂後,便一直都跟著戴楨的。戴楨是田義會某一個香壇的風雲人物,也是田義會帳房,雷老虎的得力助手。
戴楨在永昌二十三年底,朱耀廷收復樊城的時候,被朱耀廷的弓、弩給射死了。杜青松知道,在這場戰役中,朱弦和妮兒的生母楊嬿如就當著妮兒的面,被戴楨殺死了。
杜青松只當樊城大戰過後,妮兒一定也非死即逃,可令杜青松沒想到的是,在戴楨死後這麼久,妮兒都一直堅持待在田義會裡沒有走。
「你,在這寨子裡……做什麼?」杜青松的嘴打了一個磕巴,他本想問妮兒死了男人為何還要待在土匪窩,念及朱弦的情面,話到嘴邊又給換了個說法。
聽見杜青松問自己為什麼要留在田義會,妮兒忍不住冷笑:
「兵荒馬亂的,我一婦道人家又沒個安身處,可不只能跟這幫粗笨的傢伙混在一處了。」
杜青松聽了,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妮兒的這句話,通俗一點說,就是既然走上了不歸路,便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妮兒跟了反賊,便只能一心一意當反賊的女人。
杜青松問妮兒的丈夫是誰,眼下何處?如果有需要,他願意給自己計程車兵下令,叫他們不要為難他。
妮兒搖搖頭說,「我沒有丈夫。」
杜青松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把自己臉上的驚訝之色掩去,對著妮兒點點頭以示回應,並不再追問這個話題。
通常來說,像妮兒這種身無所長,自己做不了土匪,卻還想混跡于田義會的女人,除了依靠某一個土匪,做土匪的妻子,想清清白白在土匪窩裡開店賣貨討生活的情況,是基本不存在的。
田義會不是慈善幫會,不做澤被蒼生的慈善事業。如果說妮兒在死了男人後,便沒有某一個男人可依靠,而她還想在田義會裡安全存活下來,便只能依靠一群男人了。
「所以,妮兒應該對田義會的人都很瞭解囉?」杜青松狀似隨意地問妮兒。
妮兒笑,扭動手中的黑帕子,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那麼……阿麾……」杜青松乾咳一聲,嘴皮子瓢在了半路上。
因為朱耀廷的原因,有關趙家的事忌諱頗多。最近的一次,便有宮中一名太監,私下裡與人談論趙家,並把趙家人比做田義會的土匪,結果這番話傳進了朱耀廷的耳朵裡,那名發言不謹慎的太監就被朱耀廷下令給打了一百大板,小命直接丟了一大半,至今還躺在床上的。
一時間因為忌憚朱耀廷,杜青松竟然不知道應該稱呼仇輝還是趙麾,只能勉強稱個阿麾。
妮兒聽明白了杜青松的話,她知道杜青松嘴裡問的是誰,也清楚自己分明也是反賊,杜青松為什麼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妮兒低頭,用手裡的黑帕子掩面,半天沒有回答。
杜青松發現了妮兒的反常,擔心妮兒不明白自己說的話,追問一句,「我說的是仇輝……」
「他姓趙,不姓仇。」妮兒抬起頭,打斷了杜青松的話:「他是關西鐵將軍趙炳忠的五兒子,那個被韃靼蠻子拐走的可憐人。」
「是的,他的確曾經回來過隱月谷,只是想來給百里刀辭行的,他胸無大志,一心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惹怒了百里刀,韃靼人養了他十五年,可不是讓他娶老婆過安穩日子的。於是百里刀要他比武,百里刀利用退會儀式耗費掉他大半體力後,再使詐贏了他,往他的胸口上紮了一刀……」
妮兒頓了頓,把聲音壓得更低,冀以掩飾她內心情緒的變化。但是沒用,杜青松很敏銳地就捕捉到了這一點,目光如鉤子一般,死死落在妮兒的臉上。
「你或許不知道,與常人不同,他的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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