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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肩膀很寬,很厚,散發淡淡的甘松香。
朱弦覺得有點陌生。
在她印象裡,除了朱耀祺穿開襠褲的時期,她就再也沒有與朱耀祺有過這樣「身體上的接觸」了。
朱耀祺的步伐很穩,也很有力,可是在過一道門檻的時候,卻被門檻給絆了一下,差一點摔倒。
旁邊人發出一身震天的叫,有人扶住了他。
朱弦聽見有人開玩笑說:小舅子可不能摔了新娘子,姑爺會揍你的。
朱耀祺停下腳,把朱弦往自己的背上又抬了抬。
朱弦聽見朱耀祺沒有轉頭說了一句,「姐,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當時的人聲很吵,朱弦沒有聽太清,可又似乎聽到了一點。她低下頭在朱耀祺的耳邊問:「你說什麼?」
朱耀祺沒有理她,又邁開大步,穩健地朝府門外走……
楊嬿如拉著朱弦的手暗自抹淚的時候,朱弦沒有哭。祁王妃扶著朱弦的胳膊,將她送出房門時,朱弦沒有哭。可就在這一剎那,朱弦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朱弦想起朱耀祺曾經對自己作出的那段「表白」,朱弦知道那時自己的理解與朱耀祺的表達,一定是有誤差的。至於那件事真正的情況究竟怎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對自己「表白」的朱耀祺,是如此真摯,又憨態可掬……
朱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可眼淚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心裡還依然在難過。朱弦就這樣趴在朱耀祺的背上,一邊抹眼淚兒,一邊捂嘴笑。
而那股幽幽的甘松香,一直縈繞在朱弦的鼻尖,伴隨朱耀祺前進的步伐,一陣又一陣,送入朱弦心底的最深處……
……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花轎停了下來,嗩吶吹打聲沒停下來,反倒變得更大聲了。
周遭人聲依舊鼎沸,一片頭暈腦漲中,朱弦被人給牽出了花轎。
腳下鋪滿紅氈,這是為了保證朱弦的鞋不沾地,朱弦知道今天這是要自己走過去了。
在自己出嫁前,朱弦也聽小姐妹們說過,時下都流行由新郎官抱著下轎,才表示對方真的很疼你。
但仇輝不一樣,他才受過傷,就算今天他要抱朱弦下轎,朱弦也會拒絕的。
兩個全福人一左一右攙著朱弦一路往前走。
朱弦頭戴紅蓋頭,懷裡抱一隻大大的瓶,瓶裡插滿鮮花。費力地跨過火盆和放在大門口的馬鞍後,朱弦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
有人往朱弦的手裡塞過來一塊布,朱弦定睛一看,知道這是牽巾,趕忙用雙手挑了一頭拿著,站在原地呆呆地等。
很快,一雙男人的皂靴出現在朱弦的眼前。
簇新的黑色緞布面,上頭用金絲線繡著蝙蝠、壽桃、荸薺和梅花,寓意著福壽齊眉,連鞋底也是簇新的雪白。
這是自去年武舉考試後,朱弦第一次見到站立著的仇輝。
雖然只能看到一雙腳,但依然給了極度緊張又疲憊的朱弦,一個大大的鼓勵。
朱弦挺了挺腰背,精神也為之振奮了起來。
皂靴的主人就站在朱弦的身前,拿起牽巾的另一頭,牽著她一步一步朝前走。
耳畔照舊人聲鼎沸,朱耀祺早不見蹤影,母親不見了,父親的聲音也再聽不見。朱弦有些緊張,她死死盯著眼前的這雙皂靴,想從那腳步裡感受到仇輝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仇輝才剛大傷元氣,又或許是擔心累著朱弦,拉牽巾的人走得很慢,腳步很輕柔。
就像朱弦第一次在獵場見到仇輝時的樣子,也是這樣走路輕輕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朱弦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她擔心仇輝的傷沒有好全,眼下迎親又人多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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