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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結論,一個讓她大為不解且不願承認的結論:那個人,真的是皇甫弋南。
為何偏就是皇甫弋南?
江憑闌的眼底沒了先前的錯愕,卻似有迷濛水汽一團團圍攏了來,以至旁人看不清了她,她亦看不清了旁人。
良久後,她忽然起身,“困了,先回大帳,守歲就免了,你們也早點歇著。”
微生玦和柳瓷望向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對視了一眼。
江憑闌方才一時驚訝走漏了心思,提及了飲馬河,兩人不傻,看她這反應,再結合當初糧草被截那樁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點。
柳瓷的臉霎時垮下來,“主子,您就不該讓她聽見這些。”
微生玦默了默,過一會也站了起來,走出老遠才低低道:“阿瓷,該來的,誰都躲不掉。”
……
正月初五,大乾破軍帝與攝政王雙雙班師回朝,自南迴城門起,全城百姓一路夾道相迎,擁簇圍觀,無不被二人風華折腰,言語間皆感恩戴德稱頌之詞。
歷來民心都是最簡單純粹的東西,不論如何改朝換代,百姓們始終只有安居樂業這一個最普通的願望。破軍帝在自己尚且沒有銀子造宮殿的時候,卻將原先大昭定的稅收減免了四成之多,那麼,在百姓的眼裡,這就是個好國君。
江憑闌心裡有事,臉上神情便淡漠些,又裹了一身極其厚重的盔甲,整個人遠看跟煞神似的,反倒是眉開眼笑的微生玦顯得十分和藹親民。
大軍一路朝裡去,簇擁圍觀的百姓漸漸少了,待到穿了大半座城行至岔路口,兵馬分散開去,只留了一支隊伍跟著兩人。正前方大路上鋪了一卷長長的紅毯,再往深處就是大乾皇宮的宮門。
十里紅毯迤邐鋪陳,江憑闌晃了晃神,忽記起那年甫京盛宴,也是這麼一副豔麗的景象,而她頂著一頭沉重的珠飾,挽著身旁人的臂彎,苦著臉跟他抱怨這紅毯長得走不完。
其實能有多長。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微生玦目不斜視神色如常,似乎未曾瞧見她眼底的恍惚,打馬繼續上前。一眾大臣官員殷勤上前迎聖駕歸京,拍了兩人好一通馬屁。
“恭迎陛下聖駕,攝政王尊駕,陛下與攝政王舟車勞頓,臣等早早備下接風喜宴,只待陛下開宴。”
微生玦看了一眼昏黃的天色,“眾卿辛苦,依朕瞧,開宴可定在酉正,攝政王以為呢?”
江憑闌聞言回過神來,垂眼看了看杵在馬前的眾人,“陛下決定就好。”
聽見她冷淡的聲音,一眾大臣立即緘默頷首,散開一個口子讓道,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好,似乎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話來。
江憑闌一看便知這些人在怕什麼,偏偏她最近心情不大好,正想找點茬子分散注意力,就沒立即跟上微生玦,反倒停下來瞧了一眼宰輔傅明玉,“聽聞有不少彈劾本王的奏本尚且積壓在傅大人處,呈上來給本王當碟開胃菜吧。”
她說完便走,身後一眾官員竟在這正月時節驚出了一身汗,被風一吹颼颼的冷。
江憑闌的開國功績自是沒有話講的,可攝政王這個位子卻未免讓人覺得太危險了,說得不好聽些,那可就是第二位陛下。一山不容二虎,縱使微生玦再怎麼信任江憑闌,也擋不住這些朝臣對她心有芥蒂。功高震主,對江憑闌而言,最安穩最不遭人嫌的法子便是名成身退,穩坐後宮,從此再不踏入金鑾殿一步。
可她偏就放著眾望所歸的皇后不當,反一掀袍坐上了那個權傾朝野,註定要永遠遭受非議的位子。
江憑闌尚且臥病的時候,朝臣們願意對她感恩戴德,可當她走出憑欄居,邁進那座巍峨的殿堂,她的勞苦功高也就被無數人的忌憚給掩埋了。此前微生玦被兩軍圍困於月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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