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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飲酒之人多豪氣,您怎得這麼小肚雞腸?”
“丫頭,你還嫩,”他掂量掂量壺裡頭的酒,“嗜酒者對酒最是小氣,這一壺佳釀,可比命要緊。”
“沒命喝,留著酒有何用?”
“敢問當世,有誰能取我狂藥性命?”
她不以為然地笑笑,指了指他手裡的酒壺。
“丫頭,你真是當世懂我第一人,我狂藥這一生只願死在酒手上。”
“大叔也真是當世狂妄第一人,如您名號。”
兩人語罷,撇開頭各自一笑。
獄卒送飯來時,江憑闌正靠在牆角打瞌睡,聽見響動便醒了,一雙眼睛在一室幽暗裡顯得格外地亮。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倒看得那送飯的獄卒有些害怕。
這天字號的牢獄裡只關了兩個人,都是犯了命案的,尤其那位蓬頭垢面的男子,總令人見了心裡發憷。獄卒是新來的,聽人說,那男子已是這裡的常客,隔三差五就進來,且回回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時無人能攔,走時也如此,犯了那麼多次案,竟沒有一次能將他押去慶元府府衙。這事縣衙也同府衙商議過,有回府衙那邊特地派了人前來押送重犯,結果還是一樣,連他一塊衣角布料都沒撈著。還有一回,上頭特批縣衙有權受理此案,可剛一開審,人又不見了。次數多了,縣衙的名聲也就差了,縣令因此很頭疼,反正也抓不住,那便不抓了,通緝的佈告常年貼著,真見著人了就假裝沒見著。虧得他殺的也都不是什麼大人物,有時是江湖人士,有時是普通百姓,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解決方法,並不指望他們衙門,而老百姓們勢單力薄,伸個幾次冤也便過去了。
那獄卒一邊唏噓著一邊將飯菜給兩人放下,然後一溜煙地跑了,江憑闌倒有些奇怪,她長得這麼嚇人嗎?
她摸了摸肚子,又垂眼看了看碗裡頭的青菜豆腐白米飯,搖著頭剛要動筷,便聽有人含笑吆喝:“賣燒雞咯,剛出爐的燒雞一文錢一隻咯!”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叫你不用來了嗎?”
“主子交代了,你瘦多少我就得瘦多少,我可不想被罰半年不許吃肉。”來人走近,似乎很有些鬱悶地盯著她,“不過,我這擬聲術不夠到位?都一副公鴨嗓了你還聽得出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有這膽量本事,敢在天字號的牢獄裡賣燒雞?”
柳瓷無奈把手中一盤燒全雞遞過去,“好吧好吧……大小姐,您最愛吃的雞。”
她抬手接過盤子,盤中的雞卻跟長了翅膀似的飛了,兩人都一愣,齊齊轉頭看去,便見對面那蓬頭垢面的男人張著嘴正要一口啃在雞上。
柳瓷怒了,一個掌風拍過去,雞又飛起來了。那男人咕噥一句“小氣”,又是一個掌風甩過去,兩人你來我往了十幾招,一隻雞在空中飛來又飛去,看得江憑闌都呆了,忍無可忍道:“暴殄天物!”
那男人也學著她的語氣喊:“就是,暴殄天物!你個丫頭片子,怎得這麼不懂事?”
柳瓷被他吼得一愣,便失去了“奪雞”的最佳時機,他猛地一口下去,雞胸肉沒了。
江憑闌氣得牙癢癢:“大叔,您好歹給我留半隻!”
他手指一動卸下一個雞腿來,輕輕一丟:“就一隻雞腿,不能再多了。”
江憑闌猛地撲上前去接,好不容易接到了,切齒道:“虧得我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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