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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煽動風雷、飛虎兩軍,那便由他與右將軍拼上一拼。”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一亡,到頭來,受損的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是往微生王朝日益衰微的國力上撒的一把霜,此其三也。”
“舍小而為大,為政者要看見‘利’,也要看見‘遠’,必要的犧牲換來朝局的制衡,值當。”
“若當真如此輕易便能換來朝局的制衡,殿下也不至於在來了杏城之後又急急趕回去處理左將軍留下的爛攤子了。”
微生玦臉色變了變,一句“你究竟是誰”險些脫口而出,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若會答,“喻南”這個名字和他臉上那張面具便失去了一開始存在的意義。眼前的男子,初見便知他不簡單,但現在看來,自己仍是低估了他。
“我倒想聽聽,依喻公子所見,此事當如何?”
“這事不由別人說了算,得看殿下您的取捨。朝中並非只有兩位將軍這一個變數,右相與左將軍交好,同屬四皇子派系,而左相則將寶押在了二皇子身上,眼下四皇子一派出瞭如此變故,他還能耐得住多久?殿下玲瓏心思,早已將微生朝局中長年積累下來的弊病瞧得一清二楚,此時再要藏拙,怕已不合適了。只是,且不論您眼下回朝能否挽回局面,即便您成功了,此後,您的母妃和妹妹也必將落入有心人眼中,她們的平安全繫於您,您為她們委屈了這麼些年,前功盡棄怕是可惜。”
微生玦臉色越來越難看,向來行事分寸得當的人竟一時控制不住心緒外露,將手中玉子碾成了斎粉。沉默半晌後,他重新揀了枚玉子擱在棋盤上敲了敲:“若我有把握挽回朝局,也有把握保得我母妃與妹妹平安呢?”
喻南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他將棋罐端在手裡,從裡邊千挑萬選出一枚黑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
微生玦霍然抬頭:“你……”
“正如殿下所想。”
☆、聘禮
夜過三更,天忽然下起雪來,風從大開的窗子裡呼呼地往裡灌,雪落了窗邊人滿頭,他卻似毫無知覺,面對著一盤殘局一動不動。
兩位護衛第一次見自家主子這麼嚴肅,都躊躇著不敢上前。
“你去關窗。”
“你怎麼不去?”
“你去……”
“你數三下,我們一起去。”
“三……”
數還沒數完,他們的主子卻開口了:“柳暗,柳瓷,你們過來。”
兩人一個箭步飛似地從屏風後邊躥出來,一眨眼功夫便站到了微生玦跟前。那叫柳暗的人看一眼窗外鵝毛大雪道:“主子,天冷,我替您把窗關了吧。”
柳瓷也上前去:“主子,我替您掃掃頭上的雪,別凍著了。”
他沒說話,算是默許,沉默半晌後忽然道:“十二年前春天,有一日我從宮外書院逃出去玩,誤入了老虎洞,被當時正在山中採藥的柳家人所救,帶回了柳家。我騙柳家人說自己是山裡農戶的兒子,柳老門主……”他頓了頓,改口道,“師父分明一眼就看穿了,卻還是將我留了下來,你們可知是為何?”
柳瓷將他頭上落雪一點點捻去,一邊笑:“主子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我當時還小,隱約記得祖父誇您是百年難遇的曠世奇才,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留下您的吧?”
他搖搖頭:“我根骨雖好,卻談不上什麼曠世奇才,這些話只是說給柳家其餘人聽的罷了。”
柳暗闔上了窗,轉頭好奇道:“那究竟是為何?”
“我也是後來才知曉,師父與母妃原是故交,而那年五歲的我同母妃小時候長得有七分相像,他老人家一眼便認了出來。”
柳瓷驚得瞠目結舌:“故……故交?可……可祖父比賢妃娘娘年長了近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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