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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潮轟然退去,徒留心口那裡無限蒼涼。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弋南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火摺子打著。

滿屋子東倒西歪的擺設一下子映入眼簾,翻倒的落了灰的櫃椅,碎落的盛了菜的瓷碗,泛黃的沾了排洩物汙漬的潮溼被褥,斑駁的起了碎屑的石牆……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天牢裡的死囚尚且要勝過於此。

怎麼能……怎麼能?

她是名動甫京的喻家小女,驚才絕豔,容顏天賜,一朝入宮,也曾惹後宮佳麗妒忌,也曾被捧在手心,也曾集三千寵愛於一身,也曾誕下整個皇甫最令人驚羨的皇子。

可是……怎麼能,他們怎麼能!

十七年,她就活在這裡嗎?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被逼苟且嗎?

江憑闌在巨大的震驚與不解裡聽見腦中轟然一聲響。

眼前的畫面忽然變了。

矮房還是矮房,卻要比眼下新一些,一身淡藍素裙的女子駐足窗前,踮起腳像在透過木板縫隙往外望著什麼。

江憑闌的睫毛輕輕顫動,知道這畫面不是真的,卻是在這裡真實發生過的事。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看見,正如微生皇宮裡,她親眼看見惠文帝身受五馬分屍之刑,這對於深信現代科學的她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堪稱奇蹟。

她經歷過一次,因此不再像上回那樣亂了陣腳,儘可能不動聲色地站著,不想被皇甫弋南看出任何異常。

女子一日日駐足窗前,一日日等,等到後來已無心梳妝,穿著白色裡衣,披散著長髮,臉上總掛著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瘮人,卻瘮得人心間微微的疼。

畫面一轉,矮房裡進來幾個侍衛,一路說著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江憑闌彷彿預感到什麼,心中一驚,暗暗攥緊了拳頭。

“嘿,我先,你們外頭等著。”

“今個兒玩點新鮮的,兄弟們一塊上吧!”

“滾你丫的,大爺我要先來!”

“哈哈哈哈……瞧你這猴急樣!”

她呼吸一緊,驀然朝後退了一步,看見當先一個侍衛熟門熟路進來,大笑著推倒駐立窗前的女子,“來來,給大爺好好睡一睡!”

江憑闌猛地閉上了眼睛。

眼睛閉上,耳朵卻還能聽到。聽到衣物被粗暴地扯開撕碎,聽到女子淒厲的哭聲,聽到男子滿足的低吟與長嘆。

她再無法強裝鎮定,搖著頭喃喃,“夠了……夠了!”

皇甫弋南早在最初便發現她的異常,此刻正蹙著眉回頭看她,一隻手懸在半空,似乎想去推醒她,卻又猶豫僵持著沒有繼續。

那聲響明明不大,聽在江憑闌耳裡卻清晰得像一個雷重重打在頭頂。她死命捂住耳朵不住喃喃,忘了這裡是不得喧譁的深宮禁地,忘了身旁還有皇甫弋南,也忘了她其實完全可以轉頭跑出去。

長樂宮裡,那張斑駁不堪的臉晃在她的腦海,即便閉著眼也能看見。

難怪,難怪喻妃會怕光,難怪她一聽見“睡”這個字就落荒而逃,難怪一首候人歌在她嘴裡反覆吟唱,難怪那愛花愛淡藍愛素裙的姑娘,被歲月蹉跎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她緊閉雙眼,不自知地落下淚來。

皇甫弋南微微一怔,懸在半空的手也跟著落了下去,輕按在她肩頭,“憑闌?”

她似有一剎什麼也聽不見,又有一剎腦中嗡嗡作響,不知過了多久,耳朵裡那些雜亂的聲音一點點遠去,留了誰在寂寂黑夜裡一聲又一聲輕柔低喚。

憑闌,憑闌。

江憑闌木然半晌後睜開眼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蹲到了地上,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睛是溼的,連帶臉頰也微潮。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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