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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張春久他們最初的據點就在……
“停車!”駱聞舟突然說,“我有話要問張春久!”
駱聞舟不等車停穩就衝了下去,一把將張春久從押送的警車裡拽了出來:“你們當年謀殺了恆安福利院的院長郝振華,跟蹤和分贓的據點就在濱海,對不對?在什麼地方?”
張春久一時沒弄明白他問這些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然而他陰謀破產,此時實在恨透了駱聞舟,因此只是冷笑以對,一言不發。
如果可以,駱聞舟簡直想把張春久頭衝下地倒過來,把他肚子裡藏的話一口氣折出來,他狠狠地揪住張春久的領子,張春久被他踉踉蹌蹌地提起來,一口氣卡在喉嚨裡,憋得臉漲得紫紅,他的視線對上駱聞舟充血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冷笑。
“你說不說!”
這時,耳機裡傳來陸有良的聲音:“聞舟,你讓我跟他說句話。”
駱聞舟勉強壓著自己胸口裡不斷爆裂的岩漿,拔下耳機線,把手機貼在不住嗆咳的張春久耳邊。
“老張,是我。”
張春久目光微微一閃——陸局和他畢竟是二十多年的交情。
然而陸有良並沒有煽情敘舊:“你聽我說一句話,你大哥張春齡和朗誦者——也就是範思遠他們那夥人,現在應該都在那邊,範思遠用你侄子的命把他引過去的,他想幹什麼應該不用我說。”
張春久的臉色終於變了。
“我們逮住張春齡,肯定是按程式審完再上交檢察院,就算最高法給他核一個死刑立即執行,那也能死得舒坦有尊嚴,你也還有機會再見他,可是落在範思遠手上……你自己看著辦——”
費渡根本站不起來,完全是被人拖著走,聽著外面槍聲不斷逼近,一時覺得啼笑皆非。
張春齡,一個喪心病狂、罪大惡極,能在春節期間霸佔各大社交網站頭條的跨時代大壞蛋,此時正在一邊咬牙切齒地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塊,一邊掐著鐘點、捏著鼻子,拼死拼活地要在天亮之前把他活著救出去。
費渡苦中作樂,感覺自己像是召喚了地獄惡魔的人類法師,張東來同志就是那一紙不可忤逆的契約書——酒糟味,人形的。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我現在相信你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了。”範思遠在他耳邊低低地嘆了口氣,“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親眼看著費承宇把你從櫃櫥裡拽出來,虐打你母親,把那個二選一的金屬環套在你和她脖子上,她當場崩潰,你卻始終一聲不吭,一滴眼淚也沒有……當時我就覺得很好奇,這麼漂亮可愛的小男孩身體裡,究竟住了個什麼東西?”
費渡嗤笑一聲:“超級英雄範老師,孤兒寡母在你面前受這種折磨,你怎麼不來拯救我們?”
“你母親為了費承宇,害死了自己的父親,而你是他骯髒血脈的延續,你們母子兩個都是費承宇的一部分,裝什麼可憐?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等你羽翼豐滿,一定會反噬費承宇,父子相殘,我巴不得見識他的下場,為什麼要阻止?可惜時不我待,我沒等到看好戲,先等來了腫瘤,只好自己先動手。”
說話間,外面的槍戰已經越發不像話,張春齡手下的亡命徒們顯然更勝一籌,很快衝了進來,範思遠坐在輪椅上的畫風實在和周遭格格不入,扎眼得要命,對方一衝進來就看見了他們,二話不說,一梭子子彈朝範思遠打了過來。
範思遠絲毫不慌張,他面前的水泥地板突然憑空豎了起來,擋住呼嘯而來的子彈的同時,露出一個地下通道來,女人推著他飛快地鑽了進去,費渡被人拽起來,整個扛在了肩上,胸口被對方硬邦邦的肩頭一卡,他眼前險些一黑——
肖海洋和郎喬將美術生送回家以後,帶著那張餘斌用命留下的素描畫,循著美術生的描述,去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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