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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吧?要連殺六個人才能混進去,這臥底門檻也太高了。”
“那些人渣是罪有應得!”不知從哪個信徒嘴裡冒出這麼一句,“罪有應得”四個字在空蕩蕩的地下室裡來回飄蕩,陰森森的。
“我雖然不是警察,但當年科班出身的大多是我的學生,我瞭解他們,”範思遠說,“警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是機械的工具,遵循固定的制度,服從固定的流程。而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也只是靠這份工作養家餬口而已,非常無力。公平,正義?這種東西……”
範思遠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他身後所有的信徒都跟著千人一面地義憤填膺,義憤得異常虔誠,費渡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誤入了某個邪教窩點。
“但是我當年看不到這隻龐然大物到底在哪,也無從查起,市局裡有他們的眼睛,這些人無處不在,稍微碰到它的邊緣,就會像……”範思遠的話音停頓了一下,後面的話消失了,好一會,他才接著說,“沒有辦法,想靠近它,就必須自己沉入黑暗、沉入深淵,和它們融為一體……我沒有辦法。”
“毀掉一個人、一個家庭,實在太容易了,你覺得那些充滿惡意的垃圾該死,他們卻能輕易逍遙法外,即使受害人夠走運,讓惡魔伏法,那又怎麼樣?殺人的大部分不必償命,該殺的大部分只要在監獄裡白吃白喝幾年,他們付出的代價根本不足以贖罪。”
費渡這回不用裝,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個“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唔……您這是不拿工資的義務法官?”
範思遠沒理他,那老人的目光越過他的頭頂,透過洋灰水泥的牆壁和吊頂,好像落到了很遠的地方:“很多時候研究犯罪心理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因為你越是瞭解,就越明白,那些人——特別是罪大惡極,最喪心病狂的那些人,即便被緝拿歸案,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後悔,有些人甚至會沾沾自喜於自己掌控別人的生命,就像你一樣,費總。”
費渡感覺自己這時候最好閉嘴,於是只好微笑。
“這些東西,越瞭解你就會越失望,但偶爾也會有那麼一些人給你慰藉,讓人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希望的,這個系統裡還有讓你留戀的東西,你做一點事,不是完全徒勞無功。”
費渡:“您說的不會是顧……”
一顆子彈倏地與他擦肩而過,範思遠一掀眼皮:“我不大想從你嘴裡聽見他的名字。”
費渡吊兒郎當地聳聳肩,閉了嘴。
“十四年前那場大火之後,我這輩子僅剩的意義,就是讓該死的人都得到自己應有的下場。”
費渡好像默默消化了一會:“張春齡他們收容通緝犯,所以你變成把自己變成通緝犯,成功打入到他們內部。但進去以後,發現這個組織比你想象中還要龐大,你還是個邊緣人物,所以你和費承宇各自心懷鬼胎,一拍即合,互相利用——他想削弱組織,自己掌控,你想讓他們全部去死……範老師,我真是欣賞您這種喪心病狂。”
“老師,”推著輪椅的女人用憎恨的目光看著費渡,“這種垃圾不值得您費神。”
費渡略帶輕佻地朝她揚起眉:“哎,姑娘,我得罪過你嗎?”
推輪椅的女人目光如刀,頃刻間在費渡身上戳出了一打窟窿:“你這種欠債的人渣應該被判刑!”
“欠債?我欠誰了?”費渡看著她笑了起來,桃花眼一彎,眼瞼下自然而然地浮起一對輕飄飄的臥蠶,“我從來不欠漂亮姑娘的債,除非是……”
費渡話沒說完,一顆子彈突然從高處打了下來,直接貫穿了他的腳踝。
尖銳的疼痛將他整個人都折了起來,費渡悶哼了一聲,全身的血好似化成冷汗,從他身上漏了出去,他雙腿痛苦地收縮回來,地面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變了調子的喘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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