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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口,“就是你扛了二十多條瘋狗,把我救出來的?謝謝。”
“少自作多情,我是把你抓出來。”駱聞舟不輕不重地糾正了他的用詞,翻了翻桌上的資料夾,他公事公辦地說,“盧國盛,男,三十九週歲,籍貫是燕城蓮花鄉蓮花鎮,燕北工程大學肄業,近親屬都已經不在人世,當年有個兄弟叫盧國新,十五年前已經被判處死刑並執行了——對吧?”
盧國盛了然地笑了一下,知道這都是過場,沒搭腔。
駱聞舟盯著他的眼睛,大概是斜視的緣故,盧國盛的目光總是顯得有些散亂。
駱聞舟問:“盧國盛,十五年前,327國道上先後發生三起專門針對中短途貨運司機的搶劫謀殺案,是不是你乾的?”
監控室裡擠滿了人——市局的領導,市政和武警的人,還有部分一線刑警等等,一時間,全都屏息凝神地望著監控上的男人。
“嗯,”盧國盛的肢體語言坦然而放鬆,一問,他就痛快地承認了,“是我,我想的招,找沒人的地方等著,有目標來了,就往他輪子底下扔條貓狗,有的人傻一點,沒什麼經驗,很容易就被誆下來了。不過有經驗的老司機一般不會,就算知道自己軋死了動物,也通常不會下車檢視,但不管怎麼樣,軋著東西,多少會稍微帶一點剎車減速——這時候,我們就讓那女的衝過去。”
軋死動物不停車可以,但總不能衝著人撞。
“只要他停車,我和我哥就能把人弄下來。”盧國盛頓了頓,隨後,他衝駱聞舟一伸手,“也跟我根菸行嗎?”
駱聞舟點了根菸,給他遞過去。
盧國盛連吸了兩大口,半晌,才緩緩地吐出一口白煙,在一片煙霧繚繞中,他略微眯了眼,喃喃說:“我早知道得有這麼一天。”
駱聞舟:“為什麼殺人?”
“殺人越貨還要什麼動機?”盧國盛嗤笑一聲,“為了錢唄,我哥整天遊手好閒,也找不著什麼正經工作,為了那個女的神魂顛倒,要什麼給什麼,錢當然不夠花。半夜喝多了酒跟我哭,求我給他想一個來錢快的主意。我正好和一個開車拉貨的有仇,就跟他說那些人身上有錢,不如搶他們的,有膽子就試試……第一個司機是送電器的,那會家裡正好還缺一臺冰箱,乾脆從他車上拉走了一臺,人是我們倆一起殺的,沒經驗,紮了十幾刀人都沒斷氣,弄得一身血淋淋的,半夜才敢回鎮上。不過第二個就有經驗多了,我專門去查了什麼地方能一擊斃命,在動物身上試了幾次,練熟了,果然,放人身上也好使。”
駱聞舟追問:“那第三個人呢?”
盧國盛話音輕輕地一頓,隨後他面不改色地說:“時間太長,有點記不清了。”
“第三個受害人,你把他雙目戳爛,還砍下了他的四肢,殺人分屍,”駱聞舟緩緩地說,“還是深仇大恨式的殺人分屍,前兩個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個你說你忘了?”
盧國盛神色不動,略一思索,說:“哦,我記得好像是錢太少了,費了好大力氣,發現他身上就一兩百塊錢,連一件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我一時鬱悶,就那麼幹了……戳眼是我大哥讓乾的,他不知從哪聽來的,說是死人眼裡有個‘鏡子’,能照見最後看見的人。”
駱聞舟“啪”一下合上資料夾,輕輕靠在椅背上,緩緩地說:“你哥盧國新當年的供詞說,最後一個受害人身上揣著好幾萬,他當時求你們放他一馬,說這錢是預備著給家人買藥的,盧國新非常高興,搶了錢,甚至不想殺人了,你卻不同意——有這麼回事吧?”
盧國盛沉默不語。
駱聞舟冷冷地逼問:“怎麼,你們兄弟倆隔著十五年,這沒串好供?”
此時,旁觀審訊的監控前已經有人竊竊私語,有人低聲問:“他怎麼還不問馮斌的案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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