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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渡無聲地伸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背。
陸嘉擺擺手:“我特別喜歡跟你聊天,雖然你坐這半天就沒說幾個字。”
“按照一般的社交禮儀,我應該安慰你兩句,比如‘一切都會過去,時間總有一天會讓你失去記憶和智力,當然也會讓傷口痊癒’之類,”費渡說到這,聽見旁邊有車短促地鳴了兩下笛,他沒往窗外看,直接拎起旁邊的外套披上,“只不過這些都是胡說八道的廢話,你想聽我也懶得說。”
陸嘉失笑:“費總,你這純粹是顏值歧視吧?跟我就一個字都懶得多說,盡是大實話,是不是換個漂亮大姑娘坐這,你就該講究社交禮儀了?”
“那還是長得樸素一點比較幸運,要聽我的大實話可不容易。”費渡煞有介事地說,然後他忽然轉向陸嘉,“老陸,我本來懶得跟你說,不過前一段時間和一個漂亮小姑娘聊過,有幾句現成的,你聽不聽?”
慘遭歧視的陸嘉做出無奈的洗耳恭聽狀。
“每個人都會被外來的東西塑造,環境,際遇,喜歡的人,討厭的人……甚至盧國盛這樣讓你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的人。殺人犯會透過創傷,塑造你的一部分血肉,這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意。”
陸嘉愣愣地看著他。
“你知道如果是我,我會怎麼樣嗎?我會削下那塊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長畸形的骨頭一斧子剁下去砸碎。我不是凝視深淵的人,我就是深淵。”費渡衝他露出一個帶著點血氣的微笑,不過那微笑還沒展開,就被又一聲煞風景的車喇叭打碎,費渡無奈地一搖頭,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催什麼——幫我把車開走,我那邊車位有點緊張,喜歡它你就隨便開出去散散心,新年快樂。”
陸嘉嘴唇動了動,看著費渡連車牌都沒確認,直接拉開旁邊那輛臨時停靠的車門。駱聞舟懶洋洋地下了車,換到了副駕駛那邊,朝陸嘉揮揮手,兩人很快揚長而去了。
駱聞舟不是第一次連續幾天在值班室住,以前住就住,除了要找人喂貓之外,也沒別的牽掛,哪回都沒有跟這次一樣,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值班室睡了半輩子。他按第一聲喇叭的時候,就看見費渡應聲開始穿外套,知道對方是聽見了,可是駱聞舟眼看他一件破衣服穿了一分鐘,還在那磨磨蹭蹭地和那胖子說話,終於忍不住很沒素質地又按了一聲喇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照這個比例尺推算,費渡磨蹭一分鐘,相當於磨蹭了18.25個小時,是可忍孰不可忍!
剛一合上車門,駱聞舟就迫不及待地想非禮駕駛員,然而考慮環境太嘈雜,後面還有個沒眼色的胖子目送旁觀,他硬是把衝動給忍回去了,十分不滿地抱怨:“你們倆密謀顛覆銀河系政權麼?開什麼會呢,要說這麼久?”
費渡嘆了口氣,平穩地一打方向盤,保持著不快不慢地車速上了主路,然後騰出功夫,把駱聞舟伸進他衣襬下面的鹹豬手拎了出來:“我要撞路邊護欄了。”
費渡臉上不顯,其實心裡多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駱聞舟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費渡你大爺”,著實不怎麼甜蜜,這幾天大事連著小事,誰也沒空搭理誰還好,此時短暫地空閒下來,他感覺就跟冷戰了兩天回來求和好似的。
費渡長到這把年紀,玩過命,玩過火,就是沒跟人玩過“冷戰和好”遊戲,方才“我就是深淵”的氣場早已經隨著尾氣噴到了九霄雲外,他搜腸刮肚片刻:“你……”
還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駱聞舟慢吞吞地把方才揩過油的手抽了回去,湊在鼻尖嗅了片刻,然後舔了舔手指。
費渡:“……”
“快點開,”駱聞舟意味深長地說,“餓死我了。”
一般在這種語境下,無論是道歉還是解釋,都不是好時機,費渡知情知趣地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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