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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把電視聲音開大,幾個人一起注視著反竊聽儀器上的指示燈——對著駱聞舟走動,它十分不穩定地晃來晃去,片刻後,駱聞舟從衣架上取下了陶然隨身背的破公文包,在震耳欲聾的電視音樂聲中,他把陶然的包從裡面翻開――緊貼著內袋的扣子裡,有一個竊聽器。
四個人在那小東西上無聲地交流著目光,只有駱一鍋的注意力仍在食物上,見沒人理會,它不高興地長嚎了一聲。
駱聞舟目光一動,拎著包大步走過來,單手拎起了駱一鍋,駱一鍋四腳懸空,不知道鏟屎的有什麼毛病,扯著小細嗓子尖叫起來。
駱聞舟在貓的尖叫聲中舀了一杯開水,對著竊聽器就澆了下去,“呲啦”一聲,公文包上的舊皮子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紅燈閃爍的反竊聽儀器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沒人吭聲,駱聞舟放開了背鍋俠駱一鍋,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陶陶,你這破包背了有十年了吧,光一個拉鎖上就縫了兩層線,也差不多該換了。我那有幾個新的,一會你看看喜歡哪個,隨便挑。”
陶然勉強笑了一下:“行啊,給我拿個最貴的。”
肖海洋:“是誰?”
陶然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冷靜下來了,他把涼茶一口灌了下去:“誰都有可能,我包裡沒什麼值錢東西,平時也不太在意,一般就隨手一扔——地鐵上擠在一起的人,各種存包的地方,最近見過的熟人、線人,走訪過的證人、受害人……都不是沒有機會,不見得一定是自己人乾的。”
“確實,”費渡不慌不忙地往火鍋裡下了幾個肉片,“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竊聽裝置裝在老駱身上,至少你們倆一人一個。”
駱聞舟的辦公室也基本是公共空間,他的東西在市局裡也是亂扔,哪個同事缺零錢買菸了,吼一嗓子就可以直接從他包裡拿零錢。
如果是刑偵隊的人,在他們倆身上做手腳的難度差不多――都沒什麼障礙。
駱聞舟長長地出了口氣,聲音低得幾乎要淹沒在水汽中:“老楊的遺書裡提到了‘327案’和顧釗,所以這個人應該是和他們同時期……甚至更早的,很可能是某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他們之所以把大本營設在本地,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肖海洋呆呆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哪、哪個老楊?你們在說什麼?”
陶然詢問地看了駱聞舟一眼。
駱聞舟伸手在肖海洋肩膀上拍了一下,簡短地介紹說:“這個二百五是顧釗養大的,算前輩兼受害人家屬。”
費渡一聳肩:“那我是背叛了‘組織’的犯罪分子兼受害人家屬。”
“我和陶然在追查三年前老楊遇害的真相。”駱聞舟說,“前一陣子,師孃把老楊的遺書交給了我們——現在每個人的資訊都不一樣,大家一邊吃一邊互相通個氣吧。”
他們像是一群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人,或出於私心,或出於公義,機緣巧合地踏上了這條尋找深淵的路,跌跌撞撞、閉眼前行了這麼遠,值此一刻,所有起點與終點都不同的路徑終於交接在了同一個點上,在蒼茫一片中閃爍起細碎的火光,隱約露出了深淵的形跡。
“我可以暫時把魏文川父子扣留,”駱聞舟說,“但扣不了多久,因為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魏文川又是未成年人,他們倆心裡也知道,所以十分有恃無恐,時間緊張,下一步我們怎麼辦?直接調查你們說的‘北苑龍韻城’恐怕不太方便,我查過,那整個大樓都是魏展鴻建的,是他們自己的產業。調取附近的監控理論上可以,但是查監控要申請,還要有正當理由,不是我偷偷說了算就能隨便調的。隊伍里人多眼雜,就算陶然包裡的‘蟲子’不是自己人丟的,也難保不洩密,在能一擊打到七寸之前,不要洩露訊息。”
陶然:“用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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