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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逼迫市局重新調查顧釗案?既然你知道這個內情,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肖海洋梗著脖子,毫不退讓地衝他冷笑:“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敢查——運氣好,這回你們瞎貓碰上死耗子,抓住盧國盛,頂多也就是結了這個案子,運氣不好,盧國盛依然逍遙法外,你們上交個‘證據確鑿’的報告,再發布一條新的通緝令,也能算是結案,什麼為了別人的冤屈,說得好聽!你們不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嗎?當年顧釗案那麼多疑點,誰追查了!”
駱聞舟雙臂抱在胸前,聽了這番厥詞,不由得為光陰荏苒而心生感嘆——不用說多久,就是三五年前,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討打,他一定會擼起袖子滿足對方的願望。
“別說你們不一樣,王洪亮在花市區一手遮天這麼多年,那些冤死的女孩們、還有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的倒黴鬼們,有人管嗎?市局管過嗎?因為王洪亮不傻,他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法治社會’保護體面人,所以他挑來下手的都是沒根沒靠的窮人、來了又走的打工仔,活著沒人見、死了沒人埋!如果不是正趕上開會時東窗事發,如果不是黃敬廉豬油蒙心,動到你駱公子頭上,分局這群人渣能太太平平的地久天長!你們這些正義使者都哪去了?”
駱聞舟還沒說什麼,費渡卻微微皺起眉。
“對,被殺的馮斌有父母、有朋友來鳴冤、來哭鬧,他念私立學校,家裡有人有錢有地位,你們當然得重視,當然要做足姿態查案破案,將來都是履歷上添的光。可是顧釗呢?他光棍一條,家裡只有個老母親,也在他出事後一病不起,沒多久就沒了,誰來替他討真相?誰會吃力不討好地念著他的冤屈,有誰還記得他!”
駱聞舟無奈地說:“你……”
這時,費渡不徐不疾地打斷他,局外人似的涼涼地插了話:“你想曝光,這個思路有一定道理。”
“不過首先,你選的曝光媒體挑錯了,‘燕都傳媒’主打網媒,不瞞你說,到現在為止,自己的局面都還沒開啟,這才想整天弄點大新聞博人眼球,不見得真能主導輿論,而且新鮮事那麼多,明星出軌都比殺人案好看,就算能引起討論,多不過一個禮拜,也就被人遺忘了。顧釗當年‘謊報通緝犯線索,並以此為名索賄’的罪名既然已經板上釘釘,翻不翻得開這一頁,不是網上幾句閒言碎語就能左右的。”
肖海洋一愣,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著他,不明白費渡為什麼突然站在自己這邊了。
費渡話音一轉:“其次呢,顯然你也明白,盧國盛是被人藏起來的,馮斌的案子,說得冷酷一點,確實非常慘,但也是我們能碰到幕後人的一個契機——只要你不打草驚蛇。你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時候把過去的膿瘡捅破,驚動了背後的狡兔,會怎麼樣呢?”
肖海洋方才種種行動搶白,完全是憑著一口衝動做出來的,此時發洩得差不多了,不多的理智漸漸回籠,把費渡這番客觀又平靜的話聽進去了。
“如果我是藏匿通緝犯的幕後人,聽說事情鬧大了,我會隨便找個理由弄死盧國盛,把屍體丟出來送給市局結案——我相信這對於幕後人來說,連‘壯士斷腕’都不算,最多算是扒下一件濺上泥點的襪子。”費渡和風細雨地看著肖海洋,“肖警官,你這個劍走偏鋒的手段很可能有用啊,沒準能幫大家爭取到一個不用加班的週末呢。”
費渡每說一句,肖海洋的臉色就白一點。
“至於那個馮斌,一個小高中生,半夜三更不睡覺,自己溜出去瞎跑,死了也是自己作的,仗著家裡有錢,還要不依不饒地浪費公共資源和警力去反覆偵查,真正有冤情的人卻深埋黃土,無人問津——實在是想一想都覺得很不公平,對吧?”費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回手推開樓梯間的門,“顧警官要是泉下有知,怨氣一定也很大,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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