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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一無所獲。”
陶然說到這,話音一頓:“就在他們調查陷入困境的時候,女孩父親郭恆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接起來沒人說話,只聽見有個小女孩聲嘶力竭地慘叫,孩子她媽一聽就暈過去了,警方立刻透過號碼找著了電話的位置——是個很偏僻的電話亭。”
郎喬奇怪地問:“沒有監控?”
“沒有,那個電話亭本身在垃圾站旁邊,看著像廢棄的,好多人都不知道那臺電話還能用,”駱聞舟說,“電話亭旁邊找到了一點血,和郭菲的血型一致,但當時不能檢驗dna,無法確準究竟是不是她,沒有指紋。”
陶然的客廳裡一時沒人說話。
好一會,一直沒吭聲的費渡才插嘴問:“沒有別的電話?沒有勒索,也沒有要贖金?”
“沒有,”陶然說,“那通電話之後,綁匪再也沒有聯絡過女孩家裡。沒有要錢,也沒有提過要求。”
費渡端著酒杯輕輕晃著,若有若無地嗅著酒香,好像杯子裡盛的不是超市裡隨便買的乾紅,而是羅曼尼康帝。
“那挺奇怪的,”他說,“聽起來綁匪不是衝孩子,而是為了折磨家裡大人——女孩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郭恆本人是個中學老師,孩子她媽是公務員,在當時看家境還不錯,但也就是普通小康,都是按月拿死工資普通人,要說多有錢,那也不太可能。兩口子都上過學,平時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工作上野心不大,和同事關係也挺好,不存在利益糾紛,也排除了婚外情。”
普通人家,普通父母,普通女孩——甚至都不是個漂亮孩子,過著循規蹈矩的日子。和大街上隨便走過的人一樣乏善可陳,任憑警察掘地三尺,也挖掘不出什麼特殊的故事。
民諺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是警方把和郭家有關的人都反覆梳理過,乃至於個人隱私都拿著放大鏡剖析過一通,發現女孩郭菲和她家裡人就是個“無縫的蛋”。
時間在流逝,沉默的綁匪再也沒出過聲,無論是警察還是女孩家裡人都知道,這孩子找回來的機會很渺茫了,最好的下場是被販賣到某個傾向僻壤的地方,但是更大的可能是……
綁匪因為什麼選中了這個女孩,警方全無頭緒。
好像他在大街上扔骰子,隨機地點到誰就是誰。
平白無故。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安全的。
郎喬問:“那……還有其他五個人呢?”
“郭菲失蹤案所有線索中斷,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後來師父就調回市裡了——當時是在璽臺區分局的刑偵隊,轄區內又發生了一起兒童走失案,還是女孩,十二歲,也是放學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綁匪還是一聲不吭,最可怕的是,女孩失蹤兩天以後,家裡也接到了一個孩子哭喊的電話。”
“我師父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向上級反映了情況,當時的璽臺區負責人決定上報市局,結果發現整個燕城市,含周圍縣區,類似的兒童走失案居然已經發生過六起。”
“七起,”駱聞舟補充了一句,“最後那個倖存的女孩家庭情況特殊,沒有爸,媽是個爛酒鬼,一天到晚鬼混,孩子丟了好幾天她都不知道,壓根沒報警。這個事市局牽頭,從各區抽調了人手,成立了專案組,老楊後來也是因為這個機會才調到了市局——但是沒有進展,幾個失蹤女孩之間沒有任何交集,除了……”
駱聞舟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落到了咬著飲料習慣聽得目不轉睛的晨晨身上,他一頓之後,生硬地把話音一轉:“除了綁匪的作案手法都差不多。”
“郭菲的父親聽說以後,辦了長期的停薪留職,專門跑到市裡,想從專案組這裡等一個結果,可惜終於還是失望。”陶然十分珍重地把老刑警的筆記本收進紙盒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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