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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雨大太陽大,寶貝兒,出來浪啊!”
費渡走到窗邊,感覺空氣中的水汽幾乎就要噴薄而出,窗邊的植物都微微垂下了頭:“這破天,上哪浪去?”
張東來說:“西嶺生態區那邊新開了個越野賽車場,牛逼得不行,他們專門開闢了一個‘死亡賽道’,天不好的時候才開,越暴風雨越刺激——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海燕兒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費渡聽完,只覺得泥點子都隨著這話濺到了耳廓裡,一臉冷漠:“作死啊?”
“你聽你這話說的,多麼的暮氣沉沉,一點都沒有當代青年的活潑氣。人這一輩子,吃過見過,還能幹什麼?不就剩下作死玩了嗎?”張東來振振有詞道,“車你不愛開就不開,過來露個臉就行,我告訴你說,他們這車場配了俱樂部,拉了個小藝術團過來,裡面各種氣質美人,有黑長直大美妞兒,還有拉琴的小文青,跟那些蛇精臉不是一個檔次的,完全符合你的事兒逼品味,機會難得,你快點過來,別沒事在家迷戀老男人了——人不都找物件去了嗎?”
“你訊息還挺靈通,”費渡嗤笑一聲,他是個溫室裡長大的總裁,並不想當一個活潑的小傻x,在大雨中作死玩,本打算回絕掉,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我就不……”
這時,費渡斜靠在窗邊,忽然看見了自己光線暗淡的書房,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方才那個顛倒的夢……還有那雙沾著菸草氣息的手。
距離給陶然添宅那頓飯局,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以前三天兩頭去騷擾陶警官的費渡連個電話都沒打,一來是知道陶然有喜歡的人,不便太過打擾,二來是他每每看見那倒黴的遊戲機,就渾身不對勁。
今天更是要命,還噩夢纏身了。
“行吧,”費渡臨時改了口,“你把地址發給我。”
進入七月底,燕城的雨季也接近尾聲,然而連綿的雨水非但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越發喪心病狂起來。
駱聞舟下班之後兩小時又去而復返,他把車往市局門口一扔,也沒拿傘,直接把帶兜帽的衣服往頭上一罩,頂著雨衝進了大樓。
“駱隊,二樓會議室,快點!”
駱聞舟把溼淋淋的外套抖了抖,露出手背上三道血痕,三步並兩步地跑上二樓,卡在胸口裡的一口氣這才喘過來:“到底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也剛到,”陶然把雨傘胡亂捲起來,“你手怎麼了?”
駱聞舟沒好氣地在手背上已經止血的傷口上撓了撓:“我們家燈泡癟了,我那正黑燈瞎火的換呢,老爺子突然打電話催命,催得我一不留神踩那祖宗尾巴了——陸局!”
說老爺子,老爺子立刻就到。
陸有良飛快地衝他倆一招手,一陣風似的刮往會議室,駱聞舟和陶然連忙跟上。
“今天是市十六中招生夏令營的最後一天,學校組織這些參加夏令營的學生去西嶺的古猿人遺址紀念館參觀,租了一輛中巴車,上面除了司機外,有一個帶隊老師和十八個開學升入畢業班的小學生,下午五點左右,參觀結束,他們發車往回走,原定七點到學校,結果現在連車再人,一起失聯了。”
半夜三更驚動市局刑偵隊,想也知道肯定不是車禍。駱聞舟和陶然對視一眼,誰都沒插話,陸局一抬手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會議室裡的人正要站起來,陸有良抬手往下一壓:“別管我,繼續說!”
會議室的幻燈應聲一變,一副巨大的實景地圖鋪在了上面。
“失蹤中巴車的車牌號為燕nlxxxx,來自恆通租賃公司,司機韓疆,男,四十一歲,駕齡十五年,帶隊老師胡玲玲,女,三十二歲,是十六中的老師,燕城本地人。這輛車五點零五分時,從西嶺的博物館後門出發,進入國道,大約六點左右,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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