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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老師的身份,恐怕也需要多次或者長時間的接觸,才能取得女孩的信任。
住院的吳廣川有這個機會和時間嗎?
陶然出神間,手指一鬆,筆記本倒著合上了,露出夾在尾頁的一張小紙條。是陶然自己的字,寫了個廣播調頻頻道,後面跟著標註“午夜,零度讀書”。
楊正鋒死於三年前,一個通緝犯的刀下。
他年紀漸長,級別漸高,好幾年前就已經從一線刑警轉到管理崗位了,駱聞舟那來的小道訊息,說他馬上能提副局,他們本來摩拳擦掌地惦記著狠狠吃那老頭一頓。
出事的時候甚至不是他的工作時間——當時為了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學,楊正鋒請了兩週年假,送完孩子,他打算用最後一天假期好好當一回煮夫,大清早就前往菜市場,在經過一處地下通道里,看見了一個一臉神經質的流浪漢。流浪漢一臉焦躁,哪個路人多看了他一眼,他都會兇狠地瞪回去,楊正鋒敏感地發覺這個人的一些小動作很像攻擊前的準備動作,就留了心,再仔細一看,認出那流浪漢居然是一個a級通緝犯,喪心病狂地捅死鄰居一家四口後在逃。
嫌疑人的精神狀態明顯不穩定,楊正鋒沒敢貿然行動,偷偷聯絡了同事,可是寸就寸在,有個老太太正好遛狗經過,小狗可能是感覺到了危險,衝著那人狂叫不止,一下刺激到了通緝犯,他當時大叫一聲,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刀,向老人猛撲過去,楊正鋒逼不得已,只能上前——
楊正鋒被喪心病狂的兇手捅了十幾刀。
那天正好是陶然值班,他最早趕到現場,堪堪趕上見到楊老最後一面。
但奇怪的是,楊正鋒的遺言既不是詢問犯人抓住沒有,也不是託付妻兒,他抓著陶然的手,反覆重複一句話:“調頻……88.6……十二點五分……88.6……”
fm88.6十二點五分的節目就是“零度閱讀”,後來節目停播了,成了一款非常小眾的手機app,每天不溫不火地放著有聲書,內容極其枯燥無聊,費渡偶然從他這裡聽過一次,還笑談以這是催眠神器。
值班值得晝夜顛倒時,偶爾會有一點睡眠障礙,這時,陶然就會聽一陣這個古怪的有聲書,他一直懷疑自己領會錯了師父的遺言,直到有一次偶然聽見“朗誦者”這個id。
陶然開啟快沒電的手機,開啟“零度閱讀app”,翻開他收藏的那篇《紅與黑》賞析,作者就是“朗誦者”。
文章第一句寫著:“‘那麼,我跟誰同桌吃飯’——這個問題,是人物的驚魂所在。”
而無比巧合的是,“520”殺人拋屍案的兇手趙浩昌,曾經搭上張家的人脈,頂替同事取得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並憑藉這些資源成功升了二級合夥人,為了紀念這件事,他偷了專案合作公司當家人費渡的鋼筆,留下了一個紀念標籤,上面寫的就是“我跟誰同桌吃飯”。
這事跟別人都沒法解釋,說出去,人家只會覺得他沉浸在案子裡的時間太長,以至於有點神經衰弱,看見什麼都覺得有既視感,可問題是,陶然總覺得相似的既視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同一個id。
師父臨終時攥著他的手,說的真是一檔無聊的讀書節目嗎?
會不會是他當時就聽錯了,一直在自我暗示“這節目有問題”,以至於久而久之,真的草木皆兵起來,把每一個巧合都拿出來疑心一次?
陶然做刑警七年多,知道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人要是自己疑神疑鬼起來,記憶都會出來騙人——有多少目擊者當面撞上暴力犯罪,事後卻連嫌疑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說不明白?
多年來,他把老刑警的筆記本從頭到尾翻了無數次,企圖從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弄明白師父真正的遺言到底是什麼,可筆記上的東西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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