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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手起刀落,迅速解決了倒地不起的同伴,不留一個活口,剩下的迅速沿著預先算計好的小路逃竄而去——往來路徑掐算得十分精確,如果不是陸嘉意料之外的扎手,警察又跟開了掛一樣來得太快,簡直是一次完美又從容的刺殺!
陸嘉晃了晃,周懷瑾本來想拉他,也不知是自己手太軟還是陸先生超重,沒拉住,倆人同甘共苦地一起坐在了地上,急促的腳步聲湧上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沒事吧,人呢?”
“我一猜就是你。”陸嘉攥住不停流血的胳膊,勉強衝匆匆趕來的駱聞舟笑了一下,“等接線員通知再排程出警,估計我們倆屍骨都涼了。”
“費渡手機上有你們倆的精準定位,”駱聞舟皺著眉仔細看了看陸嘉的傷口,“別廢話了,先去醫院。”
“老大,”郎喬帶著幾個刑警在旁邊把屍體翻動了一圈,說,“留下的這幾個都沒氣了。”
“帶走,核對dna和指紋。”駱聞舟沉聲說,隨即他不知想起了什麼,深深地看了陸嘉一眼。
“正當防衛,刀都沒動,”陸嘉一眼看出他在擔心什麼,老神在在地笑了,“我還怕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呢,沒想到你這個大英雄除了會背後偷襲,還不太孤膽——怎麼,費總出事,你沒被停職?”
“我又不傻,”駱聞舟一彎腰,跟周懷瑾把陸嘉架了起來,“停職歸停職,我的人還是我的人,我說話還算數,是吧,孩兒們?”
郎喬、肖海洋、小武,還有一大幫市局刑偵隊的精英,值班的、休假的,全被他調動出來了,還有個身不能至的陶然,在通訊器裡跟眾人同在,陶然說:“畢竟都是被你喂到這麼大的。”
郎喬大言不慚:“反正我是心腹。”
肖海洋板著臉:“反正我信不過別人。”
“老臉都快讓你們說紅了,”駱聞舟面不改色地一擺手,“先確定死者身份,可能都是有案底的,然後藉著追,以市局名義,緊急向各區分局、派出所請求支援協助,就說有一夥持槍劫匪在流竄——眼鏡跟二郎等會,先跟我一起把傷員送醫院,謀殺未遂,我怕他們會有別的異動,速度!”
他一聲令下,封現場的封現場,叫支援的叫支援,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行動了起來。
費渡不知道外面這一段驚心動魄,他正態度良好地“配合調查”。
“你不知道你父親在哪?”
“我過來之前剛接到療養院電話,”費渡無所謂地一聳肩,“還沒來得及確認,怎麼,看來是真的了?”
調查員仔細觀察著這個費渡——他年輕,好看,從頭髮絲到手指甲無不講究,袖口透出一股扁柏、羅勒葉和雪松混雜的香水味,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紈絝子弟”。調查員忍不住低頭掃了一眼費渡的基本資料,太年輕了點,還是個學生:“你一點也不擔心他?”
“擔心什麼?費承宇被人綁架嗎?”費渡笑了起來,笑容卻沒有上升到顴骨以上,“他這三年多一直靠機械維持基本生存需求,大腦已經沒有恢復的可能,您說他是人也行,說他是一團泥也沒什麼不對。前些年公司裡的老人們不服我,有這麼個將死沒死的‘太上皇’鎮著他們挺好,現在費承宇就沒什麼用了,一個累贅,綁就綁了吧,最好撕票。”
調查員盯著他的眼睛:“你說費承宇的大腦已經沒有恢復的可能性,這是誰告訴你的?”
費渡一臉莫名其妙地挑挑眉:“醫院啊,這還能是我編的嗎?二院、五院、北苑腦外——還有濱海療養院,您可以挨個問……不是,您不會覺得,是我為了家產對他做了什麼手腳吧?”
調查員神色凝重。
費渡“哈”地一笑,是一臉不屑解釋的樣子——不管怎麼說,費承宇出事的時候他才十八歲,十八歲的獨生子富二代弒父謀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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