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節,默讀,priest,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牙關繃得緊緊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今天他無功而返,明天呢?後天呢?你丫天天不幹別的,二十四小時到這地蹲點等他?你能保證這地方的人嘴都嚴實?買賣是買賣,現在弄出了人命,別說是他,今天這事,就算你告訴王局,王局都不見得願意保你!”
那人訥訥地張張嘴:“這……都是自己人……”
“怕的就是你媽的自己人!二十號那天晚上,一個死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那個地方’?你們當時都在,誰看見了?就算是哪個王八蛋殺人拋屍,怎麼會那麼巧,就把屍體扔在那裡?就跟……就跟特意‘標記’我們一樣!”黃隊活生生地把自己說得打了個寒噤,他使勁嚥了口唾沫,“還有剛才那小子,莫名其妙冒出來打聽‘那個地方’,你們誰來告訴我,他是怎麼知道的?要不是正好有監控聽見,要不是我正好在,明天你們兜裡的手銬還指不定銬在誰手上!一個開黑出租的小崽子,什麼時候、到底是怎麼搭上市局刑偵隊的,啊?你們知道嗎?都不知道,你們他媽懂個屁!”
不知是誰把屋裡的音樂停了,嗑過藥的還迷糊著,清醒的卻都鴉雀無聲。
“‘520’和今天這事之間必有關聯,咱們當中也必有內鬼。”黃隊盯著監控畫面,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本想扣住姓陳的小子,給他點‘甜頭’,從他身上套出什麼來……算了,逼到這一步,也只好簡單粗暴了,你們就說,敢不敢吧?”
一開始沒人回答。
黃隊重重地嘆了口氣:“行,你們這些廢物,愛怎麼著怎麼著吧,現在就出去自首,去吧,沒準能落個從輕發落。”
這時,方才被他潑了一臉酒的那位開了口:“那小子身上那針是我打的。”
黃隊回過頭來斜睨著他。
“我、我……我幹!”
“針是你打的,當時和那小子動手的都有誰?等他慌不擇路的跑出去,躲在旁邊一棒子把他幹暈的又是誰?”黃隊不甚明顯地扯了一下嘴角,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掃過,“綁人的是誰?看門的是誰……哦,說起看門的,我倒要問問,小宋說他分明只打了一點,怎麼人就死了,嗯?”
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地低下頭,不吭聲了。
“自認毫無干係的可以走了,”黃隊微微一笑,“只是出去以後要管住自己的——嘴。”
人人都長了嘴,長了嘴的人只要出了這扇門,就是潛在的內鬼。
沒人想在這種心狠手辣之徒面前承認自己是“內鬼”。
終於,沒人吭聲了。
“動手的時候小心點。”黃隊面無表情地說,“駱隊是在西區調查‘520’殺人案的時候,不幸撞上發瘋的癮君子殉職的。”
駱聞舟看了一眼表,此時距離他呼叫外援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厚重的隔音材料擋不住隔壁拆房一樣的音樂,他和一個工作不甚體面的女孩相對而坐,旁邊是一桌花了他大半個月工資的酒水。
不知是不是屋裡的空調太涼了,不知哪裡吹來的小陰風掃過他的脖子,駱聞舟突然無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於是抄起了桌上那個厚重的大煙灰缸在手裡端詳,對吳雪春說:“我看你年紀也不大,乾點什麼不行,想改行嗎?”
吳雪春搖搖頭,沒吱聲,只是撩起連衣裙的長袖給他看,細瘦的胳膊上有幾處針眼,還有注射手法不當產生的淤青,她人很白,淤青就越發觸目驚心、積重難返。
駱聞舟:“……”
在這種場合裡,他似乎應該像個大哥一樣溫聲說幾句勸慰鼓勵的話,那樣比較符合社交禮儀,可有些境遇殘酷異常,如果易地而處,駱聞舟自覺也做不出比別人高明的選擇,說那些話,就好比對絕症患者說“多喝水”一樣,未免太過站著說話不腰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