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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機警、竊聽他不容易?
“除了單位,你還去過哪?”陶然撐著半身不遂的身體,幾乎要從病床上下來,“小武,想好了再說。”
“真沒有……調查尹平之前那幾天,我真的……”小武緊緊地皺起眉,“除了去幼兒園接了一趟我侄子,去醫院看了一趟師孃……我連女朋友都沒工夫搭理,我……陶副隊!”
陶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
第149章 埃德蒙·唐泰斯(二十)
陶然的左臂和右腿吊成了一條對角線,整個人原本好似一條漁民家裡攤平著曬的鹹魚幹,突然做了這樣一個高難度的鹹魚翻身動作,手上的吊針直接飛昇到了半空。
小武嚇得蹦了起來:“哥你這是幹什麼?躺、躺躺……快躺下,我去叫……”
陶然額角浸出了冷汗,錯位的骨頭集體動盪以示抗議,飆升的心率將呼吸逼成了喘息,他卻沒顧得上喊疼,陶然眼看著腫起來的手死死攥住了小武的袖子:“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去看的師孃?”
“師孃?”小武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師孃……師孃不是得癌症了嗎?那我必須去啊,她到二院這邊做手術,還是我開車送她過來的呢,本來還想等她做完手術幫忙照顧呢,誰知道就出了事——怎麼了?”
陶然沒吭聲,心裡好似被風暴捲過的北冰洋,是驚濤駭浪、冰雪交雜。
上一次在駱聞舟家吃火鍋,他包裡發現竊聽器,當時他們幾個人就討論過,那枚竊聽器很可能不是隊里人放的,陶然單獨出門時見過的證人、線人……甚至受害者家屬,全都做得到。
那天他晚上躺下,翻來覆去睡不著,暗自把自己單獨接觸過的所有人琢磨了一個遍,確實有那麼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了師孃傅佳慧的影子——那次是師孃叫他去楊家的,她還把老楊的遺書交給了他,而老楊的遺書裡恰好提到了在當時看來十分神秘的“顧釗”和“327國道”案。
就在他們拿到這份絕密遺書之後沒幾天,老楊那句觸目驚心的“有些人已經變了”,他們還都沒來得及消化,“327國道”案的主角就粉墨登場,在鐘鼓樓殺了馮斌。
這是巧合嗎?
兇手又不是自動點播機,這怎麼可能是巧合!
可偏偏那個人是師孃。
在他們討論“竊聽器”“內鬼”“叛徒”這樣齷齪的話題時,腦子裡驚鴻一瞥地想起她,都彷彿是對她的褻瀆。
誰敢對她有一點懷疑?
她為什麼這麼做?她要竊聽什麼?殺尹平滅口的資訊是不是她傳出去的?
她又為什麼要事先把老楊那封……不知真假的遺書交給他?
陶然清楚地記得,那天他接到師孃的電話,趕緊扛了一箱臘肉應邀而去。老楊家住那種舊式的六層小樓,沒有電梯,臘肉是他老家的親戚自制的,箱子糊得很不結實,一拎就要散架,他得十分吃力地託著紙箱底,才將三十多斤的東西連扛再抱地舉上了六樓,敲門時手都在哆嗦。
然後他在滿手異樣的臘肉香腫,接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的噩耗和真相。
傅佳慧送他出門時,把那封遺書遞給他,臉上的神色非常複雜,彷彿是痛苦,眼睛裡又好似閃著異樣的光。
陶然記得她說:“這些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而他當時在打擊中尚且回不過神來,接過那封遺書,手還在沒出息地度哆嗦,竟沒能聽出她這句話裡的萬千重意思。
老楊說“有些人已經變了”。
那……你也變了嗎?
“我要出去,”陶然突然直眉楞眼地說,“我要出去見個人,就現在,必須去,小武,幫我個忙!”
小武看了看陶副隊鹹魚幹似的造型,又看了看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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