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5節,默讀,priest,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了一下:“好吧,關於這點我們再去核實——知道為什麼把您請過來吧?”
“有數。”
“那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春久端坐在椅子上,依舊是瘦,中年人的消瘦自帶嚴厲感,他眉頭輪廓頗深,久而久之,壓出了一條冷冷的褶皺。這張嚴厲的臉無論如何也很難和陸局他們回憶中那個局氣、開朗又好脾氣的老大哥聯絡在一起,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懷疑問——二十年的光陰,對人的改變有那麼大麼?
是什麼改變了他?
“這兩天老陸打電話聯絡不上,我就覺得不對,於是又試著給其他幾個老朋友打電話,發現都不方便接,連已經去了學校的老潘都一樣,我就在想,快輪到我了。”張春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神色不變,“我也不知道應該交代些什麼,你們看著問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調查員綿裡藏針地笑了一下,“聽這個意思,您調走以後,還經常和老同事聯絡?”
“不經常,不過這段時間比較特殊,一個是顧釗案要重新調查,一個是老楊媳婦——遺孀,得病住院,我們老哥們兒幾個電話打得比較勤。”
“哦,顧釗案,”調查員推了一下眼鏡,自動忽略了另一句,“細節您還記得清嗎,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張春久沉默了一會:“顧釗……顧釗案是我們所有人心裡的刺,當年誰也不相信,可是證據確鑿,由不得我們不信,要我說實話,我不相信顧釗能做出那種事,私下裡找當年的老領導談過很多次,不敢聲張——兄弟們意志消沉,領導們左右為難,我那時候,上有老下有小。”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介於疲憊和鬱憤之間的表情:“難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有重新調查的一天,要是老楊知道……”
調查員不著痕跡地打斷他:“張局,如果顧釗當年並沒有索賄行兇,您覺得他蒙冤十幾年,是誰的責任呢?”
“我不方便在背後議論長輩的功過,但是顧釗身邊的線人集體做偽證,對方對他的動向瞭如指掌……說明我們這邊很可能有人在洩密,陷害了他……”張春久眉間褶皺更深了些,沉吟好半晌,他說,“我不知道是誰,也不願意懷疑誰,你們要懷疑我也隨便——但你要是讓我說當年那夥兄弟們可能有誰背叛,就像讓我相信顧釗殺人索賄確有其事一樣,不能。”
調查員並沒有什麼“兄弟情深”的觸動,鐵石心腸地掏出了正題:“張局,您記得當年有個代號‘老煤渣’、真名尹超的線人嗎?
張春久點了下頭:“嗯,是帶顧釗去羅浮宮的那個吧?我記得很清楚,當年的事情發生不久,這個人就失蹤了,我一直就覺得他不對勁,前些年我有個小兄弟正好調到南灣工作,我知道尹超在當地還有親戚,還託那位兄弟幫我盯著點,萬一尹超回家探親,立刻把人扣住。”
調查員略微坐正了些,追問:“您這個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孔維晨。”
“這個孔維晨領著市局的幾個刑警去調查尹平的時候,曾經給您打過一個電話,都說了什麼?”
“說了尹平假冒尹超簽名騙拆遷款的事,他們正要去調查,還說事後有尹超的訊息,一定通知我,但是之後我就聯絡不上他了。”張春久好像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怎麼?孔維晨怎麼了?”
“我們有依據認為,當年和顧釗一起進入羅浮宮的‘老煤渣’其實就是尹平,並且認為他手上掌握了當年顧釗案的重要證據,但是去找他的時候,尹平畏罪潛逃了,追捕過程中,刑偵隊的行蹤洩露,兩輛裝了易燃易爆物品的皮卡突然衝出來,想要滅口——”
張春久:“什麼!”
調查員圖窮匕見,突然收斂了臉上和煦的笑容:“對方滅口的動作比警方還快,我們有理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