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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沉,暑氣依然蒸得人睜不開眼,燕城市局總算消停了一點,駱聞舟回來的時候,資訊登記工作已經基本完成,讓家屬們回家等訊息,少數人或是住得遠無家可回,或是純粹的不甘心,依然在市局裡徘徊,值班員和刑偵隊只好安排他們先去食堂吃飯。
駱聞舟擰開一瓶礦泉水,又從郎喬辦公桌上順走了兩袋速溶咖啡,對著瓶口倒進水瓶裡,用力使勁搖了幾下,速溶咖啡心不甘情不願地在涼水裡將融未融,泡出了獵奇的顏色和更加獵奇的味道,然後他在費渡震驚的目光下一口喝了小半瓶:“看什麼,我又沒喝尿。”
費渡感覺視網膜的胃都疼了起來,彷彿自己的眼睛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香油,他趕緊移開視線,專注地盯著他們從骨灰盒裡翻出來的照片。
“二十多年的,上百個失蹤女孩,雖說加入他們的‘會員’標準可能比較苛刻吧,但五個嫌疑犯的數量是不是有點少?”費渡輕輕一彈手裡的照片,“而且這些看起來都挺新,應該只是近幾年的……”
他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聲音。
駱聞舟略帶疑問地看了他一眼,費渡隔著一塊眼鏡布,小心地捏起了其中一張照片——那是個仰著頭的男人,看著頗為斯文,四十來歲,長得還算周正。
每個被照片記錄在冊的人都有好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應該是偷拍,然後把其中比較有辨識度的都留下了。那男人其他幾張照片要麼一臉猥瑣的陶醉,要麼神情猙獰扭曲,唯有這一張表情少一點,多少能看出是個人。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費渡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眼熟,但是想不起來,肯定不是公事上認識的,我收名片的時候我會刻意留意對方面部特徵,事後記在對應名片的後面,省得時間長了想不起來尷尬;也肯定不是一起玩過的人,平時一起玩的就那麼幾個,即使帶人來也不會帶這種……乏善可陳的老男人。我對人臉的敏感程度很一般,一面之緣的人超過一個月通常就不記得了,那應該是近三十天之內的事。”
駱聞舟就著尿一樣的速溶咖啡,非常新鮮地聽著費渡拆解自己的記憶——他對自己的瞭解就像宅男對電腦配置一樣如數家珍,精確而客觀,雖然不見得每件事都記得,但是所有的行為模式都有跡可循。
他好像時常把自己的大腦扒開,把其中每一個念頭都掰開揉碎地仔細研究過才行。
這片刻工夫,費渡已經飛快地把整個月的行程回憶了一遍——中年男子,腕上一塊有點悶騷的中檔瑞士表,有一定經濟實力,按理說不大會出現在胡鬧的富二代小青年們扎堆的地方……
這時,郎喬就一臉死狗樣地鑽了進來:“老大,你可回來了,我再也不想幹安頓受害人家屬的事了!我……”
駱聞舟對她豎起一根手指。
“琴師,”費渡突然說,“西嶺車場俱樂部裡,牆上有他的照片,曲桐出事那天他正好不在,所以老闆請了個野樂團助興……對,即使是碰到了偶遇劫匪這種百年不遇的事,不熟悉地形的人第一反應也是先撤退,避開事件,而不是‘順手牽羊’。”
“怪不得那天各路口的監控都沒能拍到他,既然是‘會員’制,這些人之間肯定會有相互介紹的關係,其他四個也能順藤摸瓜,主謀不肯招,這些小鬼還審不出來麼?”駱聞舟轉向郎喬,“安頓家屬你不愛去,抓人行嗎?”
郎喬聽見“抓人”倆字,原地打了一管雞血,一身的萎靡一掃而空,二話不說,接過照片就跑了。
駱聞舟夾起卷宗,一腳踹醒了一個窩在辦公室裡打盹的同事:“醒醒,走,跟我再審許文超。”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去,費渡站起來,伸了個非常剋制的懶腰,他身邊繚繞的都是煙味和香油味,感覺此地非常的不宜久留,正打算離開,這時,駱聞舟卻又去而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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