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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渡唯一能做出表達的地方也被他攥著不能動,只好無奈地看著他。
“再等一陣,”駱聞舟說,“我知道,鄭凱風雖然死了,但橫跨這麼多年,有這麼多恩怨情仇的一起案子,證據出現得太快太集中,總顯得不太自然,對吧?”
費渡衝他眨了一下眼。
“我有一種感覺,”駱聞舟突然說,“關於這案子,你瞭解得比我們都深。”
費渡靜靜地回視著他。
駱聞舟捏著他的手指:“你上次讓我用隱私來換資訊,下次讓我用個什麼換?”
費渡按了按他的掌心。
駱聞舟略微鬆開了一點,讓他寫字。
費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一筆都拉得很長,被照顧得十分精心的手指甲修得圓潤又整齊,不輕不重地從他掌紋裡掃過。
“‘給’,”駱聞舟念出他寫的第一個字,“給你什麼?”
費渡橫平豎直地在他掌心裡寫了三劃。
駱聞舟好像不認字似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好一會,一雙眉毛表情豐富地上下起伏片刻,然後“噗”一聲笑了,他搖搖頭,屈指在費渡臉上輕輕一彈:“寶貝兒,做夢呢吧?”
費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駱聞舟雙手撐在他枕側,俯下身看著他,非常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肩膀,低頭在他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也確實到你該做夢的點鐘了,睡吧,睡醒我陪你吃晚飯。”
說完,他給費渡掖了掖被子,關電視、拉窗簾,又出門和等在門口的護工交代了幾句,拎著助步的柺杖慢慢走了。
駱聞舟每天來“騷擾”他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是根據費渡的精神狀態幫他確立固定的作息,省得他晨昏不辨,幾天下來,費渡幾乎被他培養出了條件反射,一見他拉好窗簾離開,自動會湧起濃重的睡意,可不知是不是被陶然那一通電話鬧精神了,費渡突然睡不著了。
鄭凱風冷漠的目光、楊波驚慌失措的臉、周懷瑾通紅的眼圈、周懷信滿身的血跡……所有人在他眼前繚繞不去。
他注視著駱聞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護工走進來,調節了他的點滴流速。
費渡輕輕吐出一口氣,覺得有點冷。
又半個月以後,駱聞舟重新復職,回市局報道,就在他重新接手周家案子的第二天,接警臺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
第89章 麥克白(三十)
燕城市平安區,平安大街派出所民警接到了總檯傳來的警情——他們轄區內一片年頭很老的公寓樓,本來就是商住樓,又年久失修,租金和售價都十分低廉,深受外地人和圖便宜的租客歡迎,很多人來了又走,居民成分非常複雜,三天兩頭要鬧一場矛盾。
有一戶居民家裡連續幾天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家裡正好有孕婦,被惡臭燻得受不了。家人分辨出惡臭來源是隔壁,遂前去交涉,那家卻始終沒人來應門。孕婦家人又找了樓里約等於不存在的物業,物業一查,發現那戶房子是出租的,租客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房東的手機早已經成了空號。
憤怒的孕婦家人認為物業存心不作為,要把隔壁的門撞開,雙方掐將起來,最後驚動了派出所。
平安大街派出所派出了兩個專業調解鄰里矛盾的老民警上門,前腳剛到,還沒來得及展開調解技能,破公寓門就又捱了孕婦家人的一記佛山無影腳,好巧不巧,在這個節骨眼上,門軸“嘎吱”一聲崩斷了,嗚呼哀哉去也。
一股能去客串“生化危機”的惡臭彷彿解開了封印,差點把門口那幾位燻個四腳朝天,其中一位老民警總覺得這股味似曾相識,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喝令所有人不許進入,自己摸出鞋套和警棍,小心的探查了一圈,最後拉開了冰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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