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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錚……”她卻又猶豫了,“回……榻上吧。
她微喘,這兒的光線太明亮,她羞澀於他的目光。
“不要。”霍錚搖頭,清明已散,像只溫柔的狼。
他說著,拿起筆架上掛的狼毫……
鈴鐺亂響,她顫抖著抓住他的手腕。他卻沒放過她的打算,筆尖勾勒劃過,她發亂簪斜,滿眼迷亂。
“霍錚!”她又愛又恨地叫他一聲,驀地圈了他的頸把他重重拉下。
對付他,就該反客為主,否則要被他拆吃入腹了。
他手一鬆,狼毫筆落地。
……
羊脂玉似的小足勾在半空,腳背繃緊,上下晃動著,腳踝上的金色鈴鐺隨之顛顫。
鈴音時急時緩,急時如夏日驟雨,傾覆而下,不絕於耳;緩時又如古寺撞鐘,雖遠雖慢,一聲一聲卻沉重悠長。
細碎聲音夾在這陣鈴聲裡,把暮光時分的昭煜宮染出無邊綺色。
直到暗夜籠來,明月浮升。
俞眉遠倦得趴在他胸膛上,再也動彈不得。
滿室凌亂。
“霍錚,明年我的生辰,你也陪我過,好嗎?”她迷迷糊糊地說。
“好,每一年生辰,我都陪你。”他繞著她的發,既愛且憐又心疼。
“那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她咕噥著睡去,只剩他在燭火之間望她平靜的睡顏,久未能寐。
……
俞眉遠十八歲的生辰,無聲無息就過去了。
這生辰一過,霍錚的遠行迫在眉睫。俞宗翰那裡已經準備妥當,只要霍錚開口,隨時都能走,霍錚便將日子定在了她生辰後的第五日。
俞眉遠臉上笑意不減,每天都忙著替霍錚打點行裝的事。
昭煜宮的庫房被她翻個底朝天,俞眉遠領人一箱箱搬到院子裡,再由她仔仔細細地挑過去,選能叫他帶走的東西。
“阿遠,別操心了,我只要帶著你做的兩身衣裳就足夠了。”霍錚拿她沒轍,趁著她坐在庫房門外的藤椅上暫憩時攔住了她。
“那不成,那兩身只是寢衣與薄袍,哪裡夠?”俞眉遠捏著眉心道。
霍錚此去鳴沙關,光在路上就要耗費掉兩月時間,季節從初春跨入初夏,鳴沙關那地方又幹燥熾熱,等他們尋完皇陵回來,怎麼樣也得到秋天,回到兆京只怕是冬天了。她恨不得讓他把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帶著,可他輕車簡從,東西帶多了又不方便,於是她挑挑揀揀,刪了東樣又添了西樣,總也削減不下,愁壞腸子。
“真的夠了,你歇歇好嗎?人都累瘦了。”霍錚蹲到她面前。
“我累也就累這兩天,能換你一路順心,也是值得。”俞眉遠不以為意地推推他,“你快讓開些,他們把箱籠搬出來了。”
她說著站起,指使宮人將箱籠一字排開後再全部開啟,她便上前俯身挑揀。
霍錚從後面望去,她背影細瘦,力量卻無窮,叫人眼燙。
……
二月轉眼就過去,三月雨季,兆京下起了綿密細雨,春寒撲來,潮冷入骨。
俞眉遠握著筆站在桌前寫字,殿門敞開,風雨灌入,她冷得兩手冰涼,拿著筆也寫不穩字。
“在做什麼?”霍錚大步進殿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殿裡的窗子關上,然後快步走到她身邊。
俞眉遠朝手心呵了兩口熱氣,仍埋著頭認真寫字。
“前兩天楊姐姐進宮替我看診時,我問她要了些藥給你帶著,這會幫你收拾呢。”
霍錚望去,書桌上擺開許多瓷瓶陶盒並一些裁好的紙,她正拿著小狼毫在裁好的紙張上寫著。他隨手拈起一張寫好的紙,紙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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