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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這冊子是你拿的嗎?它為何會在你手上?你拿這冊子所為何事?”
她一字一句問著,霍錚低頭拾起了那本冊子,眼神頓變。
無從解釋。
冊子封面上沒有題書名,翻開后里邊只有名字,正是俞眉遠尋了許久的,本以為被月鬼偷走的南華山素清宮隨行人員名錄的第二冊。
霍錚從南華山回來後就已經想到何氏手裡的這份名冊,他藉機潛入瑜園找到這份名冊。那時他本只想翻閱一遍,並無帶走的打算,奈何忽然有人回來,他只看完了第一冊,便索性將第二冊帶回。
不想,俞眉遠以為第二冊失蹤是月鬼所為。
兜兜轉轉了半天,這份名錄竟在霍錚手裡。
因為此事牽涉太大,十分危險,霍錚不願她插手此事,也就任她誤解。
今日她忽然發現這冊子又問了起來,他無言以對。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通筆墨,連名字都是我手把手教你認寫的,那你怎會看得懂這些?”俞眉遠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拉到自己身前,湊近他的臉,“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曇歡,你說!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霍錚的臉龐與她的臉捱得很近,即便屋內燭火晃動且昏暗,他能清楚看到她眸中水光。她冷冽淡漠的語氣轉急,強抑著怒氣問他,像只發怒的小獅子,想要咬他,但又捨不得。霍錚任她揪著自己,藉著光芒仔細看她。
眉目唇鼻,是笑是哭是喜是怒,全都印於腦中。
以後,他能擁有的,也只有這些記憶。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沒有害過你。”他反而平靜了。
“你居然敢說你沒有害過我?”俞眉遠將聲音壓低,沙啞道,“怎樣才叫傷害?你認為只有割在身上的傷口才會疼嗎?所以我給你的信任與感情,不管如何背叛欺瞞,對你來說都是無謂的?”
記憶閃過,她忽想起過去。魏眠曦也是如此,一點一點,用虛假的情話與溫柔騙得她掏心掏肺,傾盡所有,可最後呢?
她問魏眠曦為何如此待她。魏眠曦只回了她一句話。
“阿遠,你是將軍夫人,身份地位、錦衣玉食我都會給你,此生也算待你不薄,多餘的東西,就不要再妄想了。”
他們是否都覺得,只要她光鮮華麗地活著,便是天大的恩賜?即便是心像中了慈悲骨後的軀體一樣痛到麻木,都無關痛癢。
“不是,我從沒如此想過。”霍錚的心臟像被她的手揪住,痛得有些難以呼吸。
她眼裡的哀傷像陣潮水,彷彿跨越了整個海洋,從未知的歲月中流淌而來。
這樣的俞眉遠,太陌生了,陌生到讓他窒息。
那是種近乎絕望的哀傷。
“曇歡,你可知道,我身邊這麼多人,除了青嬈與你,誰背叛我欺騙我,我都不在乎,因為她們不在我心中。只有你們,你!不可以!”俞眉遠低聲嘶吼著搖了搖霍錚,而後平靜,“你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你說什麼,我便信你什麼!”
他幾次三番地救她,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替她擋去危險,他們共過患難,也曾經同歷歡喜,雖為主僕,卻更像朋友。
卻不想,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對不起。”霍錚的手掌覆上她揪著他衣襟的手。她的手已緊握成拳,關節繃緊突出,仍舊冰涼無比。
他不想撒謊騙她,可要解釋也不知從何說起。告訴她關於月尊教的事?依她的脾氣,那無疑是將她引入險境;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呆了整整七個月,朝夕相對,肌膚相親,那她日後要如何自處?
不管哪個理由,從他順從她的安排進入暖意閣那日開始,都註定沒有迴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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