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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感念其功,便恩許她在園中頤養天年,誰知這慧媽媽挑了南角這處舊院落避人而居。
俞眉遠一直很好奇,既然她已經不問世事,八年前為何還去揚平莊接自己。
“小丫頭,你怎麼又跑來了?”慧媽媽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還夾雜著幾聲咳嗽。
“來看您老呀。”俞眉遠笑著舉起手裡的酒罈。
這些年,她每隔兩三月就會來看慧媽媽,起初她是想著慧媽媽是園裡資歷最老的人,也許她能從其口中套出些當年的秘辛,可這慧媽媽是個老人精,早早看出她的打算,這八年下來任是半個字也沒透漏過,到了後來,俞眉遠也歇了這份心思。
不過八年下來,俞眉遠倒有些憐憫起這離群寡居的老人,便仍舊隔段時間就來看她,和她說些外面的趣事,也聽她講些古,一來二去,兩人竟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
只不過慧媽媽到底年紀大了,去歲秋天一場風寒讓她落下病根,從此咳嗽就沒好過,人也彷彿驟然間蒼老起來。
“我可喝不了酒,喝了酒夜裡咳嗽加重,整宿都睡不成覺。”慧媽媽擺手,從裡間出來。
“那隻好我自己享用了。”俞眉遠也不勉強,看到她手裡抱的籮筐,便又道,“燒寒衣?我幫你吧。”
慧媽媽也有燒寒衣的習慣,每到十月初一,她便要在自己這小院裡焚燒祭奠,只是這麼多年,俞眉遠也不知她在祭誰。
“今天不在院裡拜,上別處去,你要陪我嗎?”慧媽媽不客氣地將籮筐塞進俞眉遠手裡。
“去哪裡我都奉陪。”俞眉遠笑嘻嘻。
“老太太院裡呢?”慧媽媽似笑非笑地盯她一眼。
俞眉遠的笑嘎然而止。
……
老太太的慶安堂今日很靜,因為有祭祖大禮,她早早就去了瑞芳堂,餘下的丫頭大多也都去忙祭祖的事,只剩了兩三人看屋。
慧媽媽帶著俞眉遠繞小路從後罩房的甬道進來,到了那叢藍田碧玉跟前才停了腳步。
時值秋日,暖棚已撤,這叢花便露天而生,四周只圍著竹籬笆。
“就這裡吧。”她說著又重咳幾聲。
在這裡拜?
俞眉遠心裡訝然,嘴裡卻沒吱聲。
“誰在這裡?”花叢那邊轉出來看管花木的婆子。
“我。”慧媽媽揚聲,毫不懼怕。
那婆子本還凶神惡煞似的,一看到是她便偃旗息鼓,古怪打量了她們幾眼,竟不吭一聲轉了回去。
慧媽媽不屑笑笑,艱難地蹲了下去。
俞眉遠已將筐裡東西取出一一擺好,那邊慧媽媽已用力擦著打火石,引燃寒衣紙。
熱氣撲面而來,俞眉遠眉頭沁出些汗珠,她沉默地往火堆裡放紙,直至筐中紙品全部焚成灰燼。
慧媽媽拿過她帶來的酒,拍掉泥封,往土裡倒了小半壇,啞著嗓子道:“喝兩口酒吧,明年這時候,不知道還有沒人給你們燒紙奠酒。”
俞眉遠目光掠過她腕間的狼骨念珠,心中忽然想起一事。
上輩子,她依稀是在自己及笄這年從老太太的手裡看過這串佛珠,而這佛珠慧媽媽從不離身,莫非……
俞眉遠蹙了眉頭,忍不住開口問:“慧媽媽,這是在拜祭誰呢?”
“一個姐妹,從前與我一同服侍老太太,後來……咳!”她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唇邊沁出幾絲殷紅,被她用衣袖狠狠拭去,“後來病了,治不好,就去了。她去的那年,這叢藍田碧玉開得尤其鮮豔。我想她大概做了花神,今天就來這裡祭她了。”
這次,慧媽媽開口回答她。
“她得了什麼病呀?”俞眉遠好奇道,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慧媽媽祭奠時明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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